便听说了,父亲正要带我去见他呢,我就来了这里。”说着,谢林晚嘴角溢出一丝讽笑来,“如今二房最受宠的儿子便是他了,至于谢林崖,早不知被遗忘到哪里去了。父亲啊,就是这么现实的人。” 谢林晚每每提及谢清,那口吻都冷淡兼嘲讽,这对父女相处的情形宁姒永远也想象不来。 “不说他了,先让他开怀一阵。”谢林晚青睫半垂,顿了一顿才说,“那个三公主……是怎么回事?” 宁姒睁圆了眼,不知道谢林晚是听说了什么还是直觉敏锐。 “我方才瞧见她与人换了位置,而后频频与表哥说话。表哥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她怎不避嫌一些?” 宁姒嘴角一扯,“晚晚姐姐,她要知道避嫌就好了。她恨不得把阿煜哥哥抢过去呢。” 谢林晚眉心一蹙,“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阿煜哥哥说她是因为不甘心,才会这样做。皇上赐婚那日,本是想撮合阿煜哥哥和她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心里不舒服吧。” “……听起来,此女心眼不大,多半还善妒,姒儿要小心些。” 宁姒正要顺势说出宫宴那天的事,便见前头人影晃动,那背影好似三公主,遂急急拉了谢林晚,躲到墙后。 “江世子,在京城逗留这么久,可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此地僻静,三公主柔和的嗓音仿佛琴音一般,动听之余又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撩拨。 “在下离京在即,并没有带走哪位姑娘,叫三公主失望了。” 宁姒闻言微惊,她此前并不知道江临初即将离京,自从上回不欢而散,她便没有见过江临初了。偶尔江临初来找宁大学士,宁姒也会找借口避开他。 “那真是可惜了,江世子这般品貌,竟独自来又独自走。” “在下与三公主还未亲近到,三公主要为在下操这份心的地步吧?” 江临初说话并不客气,但就是这份冷淡反应,反倒叫三公主起了兴致。如今她已觉得那些个轻易脸红动情的男子无甚趣味了。 “三公主若无要事,在下便告辞了。” 江临初说完便要走,三公主却出声阻拦他,“此时宾客也走得差不多了,江世子是来找谁的?是宁阁老,还是宁姑娘?” 三公主轻笑一声,“上回宫宴便见你频频看她,喝酒喝得脸蛋红红,可爱极了。今日见你却不太可爱了,明知宁姑娘有未婚夫,还上赶着去找她……要说这宁姑娘,当真有几分本事,将你们这样俊美出众的男儿也迷得找不着北。你们喜欢她什么?” 她说起宁姒时那口吻轻蔑中带了几分嫉妒,叫偷听的宁姒与谢林晚都有些不快。 此时却听江临初哼笑道,“那三公主你呢,明知姜煜有未婚妻,还上赶着找他说话,依在下来看,你虽为公主,却下贱得可以。” 三公主面色陡变,怎么也想不到江临初说话竟这般难听。 江临初并不见好就收,继续说,“若你能勾得姜煜对你倾心也就罢了,我还敬你有几分本事。只是任你笑出一朵花儿来,姜煜也没给你几分颜色,我在后头瞧着,也是不忍极了。” 三公主眉眼沉沉,冷笑看他,撩拨的心思已经全熄了,“我又不喜欢他,不过逗弄着耍耍,他有反应最好,没反应也罢,可不像你,爱而不得,委实可怜。”说完还啧啧两声。 江临初神色不变,低头看着三公主,飞扬的眼尾,黑沉沉的眸子。 “你将手段使在姜煜身上我不管,若是想要动宁姒,我会让你知道免死金牌的新用途。” 说着,眼里杀意浓浓,在僻静无人的地方瞧着令人生怖。 一股凉意从三公主的脚底升起,她只觉得最近事事不顺,往常得心应手的事如今做来却频频碰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三公主离去之后,江临初才出声,“师妹,好出来了。” “……”宁姒慢吞吞站出来,“你早就发现我了?” “嗯,我看见你的裙角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