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他对你很好。” “怎么瞧出来的?”霍澜音笑着剥荔枝。 “眼神呐!他瞧着你的眼神和看别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他看别人的时候好像一直俯视着旁人。不是说无礼狂傲,而是冷淡的,有距离的。可是他看着你的目光就很……很……很宽和!除了昨天王家公子过来的时候……” 霍澜音问:“我在外面的时候?” “对对对。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那么凶那么冷!他放下筷子走出去的时候,我和石头他爹吓得够呛,以为他要找王家公子打一架哩!没想到只是给你穿蓑衣……” 霍澜音低着头,在吃荔枝。 冯婶瞧着霍澜音的脸色,有些担忧,不过转瞬笑了。她笑着说:“不打扰梅姑娘做事儿了。” 她走出屋,冯叔在树下猛朝她招手。冯婶提着裙子疾走了两步。 “怎么样,问出来没有?” 冯婶叹了口气:“没。什么都没问出来。反倒是我为纪公子说了好些话。” “梅姑娘怎么说?” 冯婶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梅姑娘是个有主意的人,什么都不说也寻常。不过我猜啊,这小两口一定能和好!” “怎么说?”冯叔弯着腰凑近些。 “婆子我没旁的本事,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这俩郎才女貌的……不对,郎貌女才!天生就是一对,能和和美美过一辈的那一种。” 冯叔不赞同:“这话不对。梅姑娘也有毛。你这婆娘怎能因为梅姑娘有才华就不算她的容貌来。” “都好看,都好看!一对天仙似的人儿。你没瞧见他们连美人痣都长得一模一样?这叫夫妻相……” 冯叔和冯婶一边往后院走,一边小声议论着。 晚上,霍澜音躺在床榻上刚要歇息,想起一件卫瞻说的话。 ——“听说娘子以前思念为夫夜不能寐,如今为夫在身边,娘子睡得也香了。” 她偏过头目光扫过整间屋子,然后起身下了床。 房门的门闩是插上的。她用一根青丝缠在木闩上,然后又锁了每一扇窗户,同样用青丝缠在窗闩上。只要有人想要从外面进来,不管是从门还是窗户,都会将青丝弄断。 做完这些,她检查了屋子里的灯火,才安心躺在床上入眠。 夜深了,一柄细刀从门缝穿过来,磨着门闩向一侧挪开。那根青丝自然也跟着断了。 卫瞻走进房中。 他在床榻坐下,望着睡梦中的霍澜音。她今夜仍旧是不安地蜷缩着,可是她没有如前两夜那般蹙着眉心。 “没做噩梦吗?” 卫瞻将银针收了回去。 他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睡梦中的霍澜音。回过神时,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 卫瞻起身,霍澜音忽然不安地皱起眉。攥着被角的手指使劲儿地用力抓着。 卫瞻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挪出来放在他宽大的掌中,将银针刺进她虎口的穴位。 他没有立刻将霍澜音的手放下,就这样举着她的手,视线亦凝在她皙白的素指。 半晌,他才将银针取下来。 霍澜音舒展了眉心,沉沉睡着。 她的梦里不会有噩梦,没有野狼,没有腐肉,也没有欺负她的他。 卫瞻弯下腰来,将亲吻轻轻落在她的眉心。 “你怎么这么好啊……”卫瞻舌尖轻轻舔过霍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