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地蹭过卫瞻的脸侧和颈侧,吐气如兰,她特有的清香拂过卫瞻的耳畔。 卫瞻顿时整个人炸开,酥酥麻麻,如蚁啃噬,寸厘不放。 他垂目去看霍澜音,只看得见她长长的眼睫,还有眼睫在她皙白脸颊上投下的两道月影。 她已许久不曾这样主动勾引他。上次这般主动勾引他已不知是何年月。 他用力去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想要看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的这双眼睛将她看透。 若说她以前的勾引都是别有用心,重逢后的躲闪不愿又是真实存在,那她今日这般举动又算什么? 卫瞻下意识地想要去确定眼见可为实?时至今日,他尚且无法百分百分辨霍澜音的真心与假意。 霍澜音稍微向后退开一些,略偏着头,去摘发间的一长一短两支步摇。 她被卫瞻扛起时,盘发已有些乱,步摇垂下的珠串勾了她的发丝,使她一时没能将步摇摘下来。 卫瞻抬手,将她发间的两支步摇和一支素簪摘了,随手一扔,问:“为什么不戴送你的凤簪,或者那支石榴石步摇?” 霍澜音拆了盘发,青丝如瀑洒落。她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撑在床榻上,眸色生姿,娇笑着不答反问:“殿下怕了?” “怕什么?”卫瞻眯起眼睛。 霍澜音拾起落在床边的青玉素簪,漫不经心地挑着胸口的系带。衣带挑开,本就宽松的上襦立刻松垮着。裹在胸口的裙沿亦松,有了令人觊觎的缝隙,引人入深渊。 霍澜音用青玉素簪雕着芍药的那一头,点在卫瞻的胸口,然后缓缓下移,在他身上轻轻画了个圈儿。 眼睫颤动,她抬起的眼睛里堆着卫瞻今生见过的所有风情。她朱唇轻启,无声摆口型:“胆小鬼。” 卫瞻喉间滚了滚,用力握住霍澜音的手腕,她吃痛,纤纤素指间的簪子跌落。她用另一只手去捡簪子,又被卫瞻擒了去。卫瞻将她的双手交叠,举过头顶,压在墙壁禁锢着,欺身靠近,紧贴着她。舌尖舔过她的眼睫,他嗤笑一声,低声道:“泥泥,余生那么长,孤有一生来分辨,还有甚可惧怕?” 霍澜音温柔地笑了。 他总是这样,经不起她半分的撩拨。 床幔落下来,隔着光影。金丝玄被从床幔间露出一个角,半垂着。 “咚咚咚——” 素河硬着头皮来禀告:“大殿下,皇后娘娘派了苏太医来给霍姑娘把喜脉……” 轻晃的床幔有片刻的停顿。 半晌,屋内传来卫瞻的声音:“孤正在给音音亲自诊看。让太医等着罢!” “是……”素河不敢再停留,提着裙子快步离开。 卫瞻刚低下头,霍澜音轻轻勾着他的脖子,软声轻语:“殿下这般受不住诱惑,忍不了勾引,日后可要管住自己,莫要旁人勾勾小手,你就跟了去。” 她用手指头轻轻点着卫瞻的额头。 卫瞻夺了她的手,微微用力地去啃咬她的指尖儿,迫切地想要将她的香甜吃进腹中。 霍澜音蹙眉,软软嗔道:“说话啊你。” “闭嘴吧你。” “我不……” 卫瞻只好去堵她的嘴。 霍澜音眼睛弯弯,喜欢极了卫瞻这般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苏太医在偏殿里候着。给未来的小皇孙诊脉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儿,他可不敢马虎。 他等啊等,等啊等,上好的碧螺春饮了三壶,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