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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跟不要钱似的贴着,游艇别墅喝酒蹦迪,到底哪儿好玩了。梁在野喝大了就更凶,还会把酒淋到他身上,灌进他里面,他尖叫着爬进浴室清洗,疼得快失去知觉。

    但他是不敢说的,只好点头。其实他宁可留在家里替林大公子画作业。

    小情儿好像不太积极,梁在野伸手去卷他的手腕搓弄他,不一会儿就把人拽进怀里,拢着他的头发呢喃:“还生气呢?早上是真的有事,不然叔就送你去了。”

    他是凶悍的墨菲斯托恶魔,破坏和罪行是其本质,但诱人深陷的本事他同样拥有,也许是出于恐惧,文羚默默靠着梁在野的胸膛,低垂的睫毛扑簌簌颤动,僵硬的身体就因为这样一句话软化了。

    他不说话,梁在野就当自己哄完了,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在白嫩的脖颈上格外艳潋突兀。

    文羚如梦初醒,扶着脖颈上的吻痕挣扎起来:“上学他们要看见了!”舍长就看见了,还总拿这个事儿挤兑他。

    他热衷于给自己的东西打上记号,文羚以为梁在野就是一种低等生物,染色体里面就有原始和暴力的基因,高傲且不可一世,只有享用猎物时才肯低头。

    “看见就看见呗。”梁在野用带有一层硬胡茬的下巴蹭着他的耳朵,“我给你请假,跟我出趟门。免得那个泼妇跟我叽叽歪歪,这些天为了遗产的事儿天天往我公司跑,再过两天要闹到家来了。”泼妇指的是他前妻,一个表里不一的悍妇,文羚在心里这样形容她。

    敲定了明天的行程,梁在野才想起来问问文羚的病情。得到的回答当然是一句没什么情绪的“没事”。

    文羚给他收拾了一晚上衣服皮鞋配饰,晚上十二点才一头栽到床上,累瘫了。

    他把头埋进被窝,一闭上眼睛就想起白天在病房门口那一幕。他问梁如琢会在国内待多久,梁如琢说偶尔会出差,但近两年都要待在国内。也就是说这两年能常常见到他,不管是悄悄在会客室外远远望着,还是有机会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行程安排得很急,旅途劳顿数十小时后文羚已经坐在了休息室的沙发里。高定西装马甲裹在身上怎么都不自在,趴在落地窗边悄悄望着底下人头攒动,嘴里发干。

    ces展会如同一个微观人类科技视界,浓缩了155个国家4500家参展商的奇思智慧,把走在世纪前沿的科技推向大众,每年这个时候,拉斯维加斯便会成为科技熔炉,其中中国企业占五分之一份额。

    梁氏卓也集团正是其中之一,创始人梁栋已作古,梁家后继有人,孙辈才华惊艳,当家人梁在野自清华微电子学毕业接手家业,其亲弟梁如琢并没有遵从父亲意愿选择经商,于宾夕法尼亚深造园林景观,此次谨代表超智能园林学派出席展会。

    “怎么带我来这儿……”文羚回头看了一眼悠然躺在沙发上的梁在野,默默拉上纱帘,“我就不出去了,免得什么地方搞砸了您又得骂我。”

    “骂你是提点你,啧,带你见见世面多好,小东西,跟男男女女的玩儿有意思?要不说你这孩子上不了台面呢。”梁在野掸了掸烟灰,懒洋洋道,“你喜欢玩也行,反正晚上还有酒局。那边管事的还特意给床垫换成了骆马毛的。”

    这人到哪儿都得躺着,脚往桌上一架。文羚满脸写着高兴,心里嘀咕一句真没素质。

    不一会儿梁在野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临走吩咐文羚到展厅等他。

    文羚匆忙跟出去,他根本不知道要去什么展厅,到底在哪儿,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还要被梁在野的意识流命令支配,简直无可奈何。

    梁在野的身影早就湮没在了往来的贵宾和服务人员中间,文羚拿着手机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搭理,正想拉住一个服务人员问路时,走廊尽头有几个摄影师簇拥着一位绅士走来。

    文羚脚步顿住了,那人举止优雅,与身边同行的人谈笑风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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