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没想象中的强悍冷漠。 不过他们什么都没说。 裴炎从靴里拔出一把刀,将捆在步长悠手腕上绳索割断,隔断时,他瞧见公主左手掌心有道鲜血淋漓的口子,只不过口子已经干住,不再往外冒血。 他在路上看到的血,就是从这来的吧。裴炎从袖袋里摸出一方手帕,给公主系上。 老四背对着,不耐烦的问好了吗。 裴炎扬扬下巴,让回答,步长悠就应了一声,说好了。 裴炎在这声好中起身,老四转过身来。 裴炎挥手一掷,那柄并不锋利的钝刀直接钉进了老四的喉咙里。 他的瞳孔蓦然放大,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缓慢的低头看自己的颈,不相信那么大的一柄刀会钉在他颈中,他又抬头来看裴炎。这个昨晚捆在他眼皮子底下没有还手之力的人,今天就要了他的命。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话,可说不出来了,整个人向后倒下去,像一座山轰然倒塌。 刚从溪中出来的老二看到老四倒下去,顾不上穿靴子,抽出腰间大刀,赤脚冲过来。 裴炎从荼蘼花丛中走出来,走出来的同时,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烧火棍。 烧火棍是在铁匠家捡来的,铁匠家打农具,能找到几柄废刀和一根烧火棍,而不是要拿铁锹当兵器,已算难得。 老四还在痉挛,口内不住往外涌血,血顺着脖颈滴滴答答的落进深草中,红的红,绿的绿,真是好鲜明。 老二看清站在荼蘼花丛里的人是谁后,忽然扎住前进的步子,紧张的往后退了两步。 裴炎朝老二逼近,老二一直往后退,后来实在觉得不能再退,就握着刀攻了上去。 老八在溪水中看到这种情况,忙跑到马旁,取出自己的箭和弓,对准了裴炎。只是裴炎和老二打在一起,位置一直在变动,他瞄不准。 老二不经打,没过几招,就被裴炎的烧火棍劈到手腕,刀脱手而出,那烧火棍弹回去又劈在他脑门,老二顿时被劈得晕头转向。于此同时,裴炎左手接住他的刀,颠着转了一下刀柄,用刀背砍在他腰上,他支撑不住,一下歪倒在地上,一首捂脑门,一手揉腰。 裴炎一脚踩在老二胸口,老二,噗嗤吐了一口血出来。 裴炎却并不看脚下的老二,而是看着十步之外拉开弓搭好箭的老八。裴炎很快发现了不对劲,那箭对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偏了一些,对准的是自己身后。他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老八对准的是公主。 裴炎脚上的力不自觉的重了一些,老二吐的血更多了,他厉声喝止:“你敢。” 结果话刚一出口,老八手中的箭就放了出来,裴炎往斜里一扑,要挡这箭,但他没想到土匪窝里竟有如此快的箭,他扑得很及时,可没挡住,差一丁点,箭擦着他的脸颊,带出一丝血丝,射向刚从花丛里冒出头的步长悠。 步长悠距离裴炎不足十步,裴炎距离射箭的老八不足十步,而一般的弓箭,射程在百步。二十步的距离,简直是最佳射程范围,所以那箭直接穿透了骨肉。 步长悠向后倒去。 裴炎没扑着,就地一滚,手中的长刀掷向射箭的老八,老八就地一滚,躲开了。 裴炎这会没功夫追他,赶紧冲进花丛里去看步长悠。 箭入身体,步长悠第一瞬间没感觉,她还低头看了看穿透自己身体的箭,然后突然间剧烈的疼排山倒海而来,她张大嘴,想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裴炎冲过去先看了一下伤势,见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疼得说不出话来,低声安抚:“公主,没事的没事的,别紧张,一支箭而已,也没伤在要害,拔|出来养几天就好了。” 他将她抱出来,右手从后面穿过颈,把她的脸颊摁到自己身上,左手从前面过去,握住穿出身体二寸多长的箭头,咔擦一身,箭头被折了下来。 箭在骨肉中,折断时不免震动,步长悠疼得猛地握住了他腰侧的衣襟。 裴炎折断箭头后,那只手回来再握住身前的那半截箭,裴炎察觉到她绷的比较厉害,安抚道:“一下就过去了,没关系,公主别绷着,越绷越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