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离宫。” 步长悠问:“还有吗?” 流云道:“夫人记恨王上去离宫只是一种说法。还有说夫人是因为太子才去离宫的,因为那时候的太子已是王后的儿子,她这个亲母一旦出来,太子和王后之间必定有嫌隙。而夫人也可能有杀身之祸,她到离宫是避祸去的。” 这个也在意料中,步长悠问:“还有吗?” 青檀有些不解了,因为公主似乎在等别的答案,她问:“还有什么?” 步长悠道:“没人说我是祁王的女儿么?” 以前鄢春君说她跟太子像,她觉得两个人像,肯定是有血缘关系的,她一定是鄢王的女儿。可如今知道太子是母亲的儿子,她和太子同母,长得像理所当然。但同不同父,就不一定了。 青檀摇摇头:“这个倒是没听说有人议论。” 流云也道:“前些天我们进了好几个茶馆和酒楼去听,说书人主要在说王上、夫人、太后和王后的往事,太子说得都不多,公主只是顺带一提。” 步长悠点点头:“那走吧,我也去听听。” 青檀道:“公主现在出去估计听不到了,前几天上头抓了一批说书人,城里风声鹤唳,无论是茶楼、酒楼,几乎都看不到说书的了。” 步长悠沉吟一会儿,问:“流言是从宫里出来的?” 青檀摇摇头,有些犹疑:“大家都说是从武平君府流出来的……” 第89章 煎熬 步长悠愣住了。 祁夫人从未告诉过她这件事, 甚至她觉得她的乳娘都不知道这事。而裴家,中尉连自己儿子都没说过, 那就更不可能告诉其他人, 怎么会从他们家流出来? 可是仔细想,除了他们家,别人好像也不可能知道这事。 下午时候, 步长悠抽空给裴蓁写了一封信, 说的是关于自己的婚事。倘若她有机会,请她帮衬两句,或帮自己嫁入丞相府, 或帮她继续在外清修。 晚上相城来,她把信交给了他, 让他有机会就塞给裴蓁。 相城问能不能看,她说随便。 他当即打开来看。 看完后, 心里甜丝丝的。公主这次不是嘴上哄他, 行动上也不遗余力。 他自己也写了一封。他救过裴蓁,虽然施恩不望报,可她毕竟是有分量的人, 倘若能说得上话,他希望她帮忙说两句。 虽然是这么想,但他对裴蓁不抱期待,因为他觉得裴家很有可能搅进来。裴蓁到时候一定还是帮自己家。但有公主和他的这两封信,他希望她保持中立,不说话就是最大的帮忙。 次日下午, 紫苏和流云下荷塘采莲子和菱角,步长悠在旁边画她们,青檀忽然从前头过来,说长公主来了,正在前头呢。 步长悠知道长公主是为婚事而来,她放下手中的笔,整了整衣衫,到前头去了。 长公主正在水边赏荷,见她从月洞门里出来,扭头来瞧。 长公主一直以为养在离宫的这个侄女是个没规没矩的野丫头,现在瞧她走路的样子,倒还端庄。不过估计就是表面端庄,否则不会跟恒家的公子闹出那样的事,也不会叫人退了婚,更不会借清修之名在外头与男子厮混。倘若她不是太子的亲妹妹,这样的侄女,她是不会叫她进门的。 步长悠到了她跟前,福了福身,道:“长公主。” 长公主没说话,继续打量她,别说,真跟太子有两分相似,像在眼睛,估计都继承了他们母亲。 长公主道:“咱们虽为姑侄,可你跟你母亲一直住在桐叶宫,也没机会见,今天既然都来了,我去祭一下她。” 步长悠做足晚辈谦恭的姿态:“多谢姑母惦念之情,姑母这边请。” 长公主叫她的贴身侍女留在外头,跟步长悠单独进了灵堂。 步长悠为她分了香,长公主祭拜完后,把香插入香坛中。 步长悠再次谢她。 长公主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