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像个小孩,又忍不住怜爱,柔声道:“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喜欢公子,不过过去肯定是喜欢的。以前老喝避子汤来着,公子生辰后回来,给她熬了好几回,她没说不喝,可却都没喝,全悄悄倒花盆里了。” 他茫然起来,茫然中,竟就不伤心了,脑子也清醒了,他松开青檀,看着她:“真的吗?” 青檀把金疮药塞到他手中:“我骗公子做什么?”说着回去了。 他握着那瓶金疮药,突然开心起来,原来公主是爱他的,好早之前就爱他,他其实也有感觉的,个别时候还觉得公主非常爱他。可总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原来不是错觉,公主是真的爱他,都想悄悄给他生孩子了。不告诉他,大约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吧。原来他说得话,她都记在了心里。 现在好了,他终于弄清楚了。 他立刻又回去了,要道歉,一定要道歉,什么尊严通通不要了。 步长悠这会儿被气得脑仁疼,正趴在床上伤心呢。 青檀见他进来,就自动退了出去。 相城进到房间后,不敢靠得太近,怕再激怒她,就站在帘子外头。 竹绿的水晶帘子断了几根,他站在缺口处,看着俯在床上的公主,心里边顿时涌上一阵酸涩。公主发现自己爱了一个混球,一定伤心死了,他忍下酸楚,轻声道:“公主,刚才那些都是气话,自从认识公主后,我就再没挨过其他女人了。我让钟离清亲我,也是因为太生气了!公主都没画过我,却画了那么多裴炎,还藏他的扇子,叫他去救你。我觉得公主就是得不到他,才退而求次的。我一想到公主压根不爱我,也永远不会爱我,就气得心口疼,我想忘了公主,跟别人过,才没推开她。公主以前公主也冷言冷语,对我爱答不理,还好几个月不见人影,我也没找别的女人,怎么我就成了一不高兴,就搂别人亲别人了?” 步长悠没搭理他。 他又道:“我瞒了你,无论出于什么考量,都是我不对。可我很庆幸,夫人不是因为我的隐瞒才出的的意外。倘若真那样,我也没脸来找公主。只是公主不原谅我,我也能理解。我愿意接受惩罚,多久都好。但公主的孝期马上就过去了,婚事估计也很快就会被提起,公主能不能别动摇,咱们先成亲。成亲后,我一定会想办法外放出去,离琮安远远的。倘若公主真打算一辈子不原谅我,我就悄悄给公主一纸休书,天地广阔,公主爱去哪去哪。倘若偶尔遇到大事,需要回都中,公主配合一下就成了。”见她还没动静,就小声告辞,“公主,我真的要走了,估计得一个多月才回来,我会想公主的。” 步长悠听见帘子声响动,以为他走了,就坐了起来,结果发现人不但没走,竟在就在跟前,她唬了一跳。 他见她起来了,像饿虎扑食一样将她扑到,寻到她的嘴唇,一通乱亲,而后迅速放开她,走掉了。 步长悠捂住脸,忽然哭了起来。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遇上这号人。 青檀听到哭声,赶紧过来安抚。 步长悠哭着哭着就累了,加上昨晚没睡好,就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黑衣女子。 女子手里拿着一枚玉佩,步长悠接过来一看,正是她母亲送给裴炎的那块。 女子说裴公子让她过来教骑马的。 步长悠讶异坏了,没想到裴炎办事这么快,但随即想到他曾是鄢王护卫,有这种素养很正常。 黑衣女子说她叫杜蘅,可以叫她蘅娘。 杜蘅沉默寡言,话比裴炎还少,脸比裴炎更冷,很符合步长悠想象中的沉默内敛的绝顶高手形象,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女高手。 步长悠一看到她就非常喜欢,但与此同时,步长悠觉得让这样的女高手来教她骑马是否有些大材小用。 杜蘅说,教骑马是顺便,主要是贴身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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