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都活了,两人都很高兴。这个季节移栽其实已经有些晚了,园丁本来没抱太大期望,幸好这两天一直阴天,还下了场小雨,算是赶上今年最后的机会。 除了花架,依着蒋安怡的草图,木工还在花架周围立了三面两米多高的木格墙,木格底下也种了花。他们两人花了一天的时间将花枝盘到架子和格子墙上,蒋安怡想要的花架基本成型。 蒋弼之和蒋安怡到家时,院子里只剩陈星一人。他把自己从前的旧衣服当工作服,戴了一副黑手套,正弯着腰认认真真地修剪枝头。他的身周全是艳丽的花朵与碧绿的枝叶,双脚则被红的、粉的散落一地的花瓣团团包围。 “哇,好漂亮!”蒋安怡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走出去。 陈星直起身,回头冲她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她身后的蒋弼之:“先生和小姐回来了?” 蒋安怡问他:“陈管家,秋千什么时候能按上呀?” 陈星摘下一只手套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明天,明天木工和花匠都过来,把秋千装上,再挂上花盆,就和草图里一样了。” 蒋安怡高兴得脸都有些泛红了,“地上这些花都没用了吗?” 陈星低头看了一眼,那些新鲜的花瓣层层叠叠散落一地,看起来确实有些可惜。 “我想用来做干花。”蒋安怡满怀期待地说。 陈星弯腰捡了一支完好的玫瑰递给她,蒋安怡欢喜得接过来:“谢谢陈管家。” “一支够吗?要不要我把地上这些都收起来?” 蒋安怡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蒋弼之站在门内吩咐道:“先开饭,不早了。” “哦!好的先生!”陈星忙摘下手套,又脱掉沾了泥的鞋子,光着脚跑进屋里。 蒋安怡只好恋恋不舍地同秋千道别,结果一扭头,正看见她哥哥弯腰将陈星的脏鞋拎到屋里,顿时震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蒋弼之很多余地向她解释了一句:“阴天了,晚上肯定会下雨。” “……哦。” 周六,工人们一大早就过来了,蒋安怡起得晚,一下楼就听到陈星兴高采烈地喊她:“小姐早,秋千装好啦!” 蒋安怡“蹬蹬蹬”地跑过去,“哇”了一声又跑回房间抱了一条羊毛毯出来。 “我想把这个铺到秋千上。”她对陈星说。 “好呀,肯定舒服!”陈星从她手里接过来。 蒋弼之吃完早饭后就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看文件,他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陈星已经跑到院里,正弯着腰往秋千上铺毛毯。 昨晚果然下雨了,幸好不大,没有打落太多花瓣。雨过天晴,太阳出来了,阳光照在着生机勃勃的花架上确实很美,没枉费两个年轻人这一番折腾。 过了一会儿,钟乔和他的妻子林医生也来了。蒋安怡很喜欢林医生,为着新添的花架和秋千,特地请他们来做客。 夫妻两个一进客厅就听到院里传来的笑声。客厅的门大敞着,他们清楚看到院里新添的秋千,还有那些花。少女坐在铺着洁白羊毛毯的秋千上,少年在她后面一下一下地推着,时不时问一声:“有没有太高?”蒋安怡一直在笑,有时回:“还可以再高点!”有时候小声惊呼,“太高了太高了!” “小姐今天心情真好啊。”林医生笑着对蒋弼之说。 蒋弼之也看着外面,面上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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