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往日没有任何不同。 临出门前,蒋弼之说给陈星放几天放假,他要去趟天水。 陈星的手微微攥成拳头,“您要去几天?” “三……天。”他迟疑了一下。 陈星的拳头又缓缓松开了。看来他酒量虽差,倒是没有酒后失忆的毛病。 去天水的这条路蒋弼之和钟乔走过很多次了,但这次,在经过那次山体滑坡的封路地段时,两人不约而同想到陈星。 钟乔给蒋弼之看自己手机里的照片:“先生,这是小陈先生给宝宝做的玩具。” 蒋弼之诧异地接过来。那是几个形状各异的木块,有立方体,有六面体,有圆形,还有椭圆,打磨得十分光滑,被红绳穿成一圈,还做了流苏穗子。 “他自己做的?他怎么做的?他什么时候做的?”蒋弼之简直纳闷极了。 钟乔笑道:“是用做花架剩下的一些废料做的。小陈先生说这些木头看着挺好的,舍不得扔,就挑了一些收在储物室,想着什么时候可能能派上用场,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做了东西出来。之前的园丁在储物室里放了点工具,小陈先生应该就是用那些工具做的。” 蒋弼之看着那照片,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竟然有些着恼,“看来他还是不够忙。” 钟乔有心替陈星说话:“小陈先生是少有的勤快人。其实小陈先生愿意自己做也不光是出于节俭,他说……自己做的东西放心,没有油漆和涂料,还跟我说以后给宝宝买玩具一定要注意,小孩子得离那些污染物远一点。” 蒋弼之很想骂陈星犯蠢,平白浪费时间。可他只是把手机还给钟乔,看着窗外沉默下来。 过了很久,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实在憋闷才不得已找人倾诉:“我之前应该多帮帮他。” 钟乔一下子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宽慰道:“先生,我个人觉得,人生无常,谁也不能未卜先知。以当时您和小陈先生的关系,您已经是仁至义尽,不用再苛求自己了。” 他不能多问,但其实十分好奇蒋弼之现在对陈星是怎样一种……态度,可他通过后视镜看到蒋弼之看着窗外的眼里极度压抑的懊悔与自责,以及心痛,又觉得这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陈星被大老板亲口允了假,却依旧住在这里。陈月在学校,黄毛儿和高个儿工作也都忙,他无处可去,还不如留下看家。 他白天花了大把时间来练车,晚上回到家里,趁着天没黑透先去院里给新移栽的花剪枝,然后回到屋里,给他能去的几个房间简单地做一下除尘,再然后,他就如每天等蒋弼之回家时那样,捧本书在沙发上看,看到困倦了就回屋睡觉。 第一天这样度过,第二天他就开始不安。他知道蒋弼之是在躲他,可能还包含了自罚的意味。这次是他犯规了,犯规得厉害,若是自己之前那次要吃张黄牌,他这次就得吃红牌。 陈星陡然一惊,这个比喻可不好!吃红牌那是要下场的!要是蒋弼之觉得这样不行,直接要下场可怎么办?他之前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陈星心慌起来,在客厅里漫无目的地团团转。他在蒋弼之的家里,担心蒋弼之不肯回家,像极了在爱情里丢了智商的傻瓜。 电话响了,陈星等它自己停下来。 钟管家说过,他自己在家时电话响了不用管,会自动转到他那边。但是这次这电话一直响,陈星怕有什么急事便接了。 “手机怎么没电了?”竟然是蒋弼之。 陈星把手机从兜里摸出来摁了一下,确实是自动关机了。 “没在做题?” “都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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