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安怡小姐过生日带了好些蛋糕去学校,还送给小月一块,小月省下来给我吃了。那个蛋糕就是提拉米苏,安怡小姐说是你从酒店带回来的。” 他用额头轻轻蹭着蒋弼之的,使得他那双一尘不染地眼睛离蒋弼之太近,其中薄薄一层水光亮得让人心惊,明晃晃像镜子一样照出人心底的自私狭隘。 “蒋叔叔,带我走啊……第一次,你从龙天宝他们的包间里把我带走;第二次,你在天水的山路上把我带走;第三次,你从……那个地方把我带走。”他离蒋弼之这么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轻轻地说着:“我觉得这就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我一落难就碰上你,被你带走。我就想,难怪之前怎么也偶遇不着你,我都去嘉宜上班了,还是碰不上你,檀阙换牌的时候我都站你眼前了你还是看不到我,原来你只肯在我最倒霉的时候出现。我要是早一点倒霉就好了……” “好了星星。”蒋弼之心里一阵阵抽疼,不得不打断他,“别说傻话。” 陈星嘿嘿傻笑两声,又觉出些委屈,将脸埋进他颈侧,“蒋叔叔,你把我惯娇气了……” 陈星的声音闷在他颈边,听起来嗡嗡的,又因为离耳朵太近而有震耳欲聋的错觉。 他听见陈星问道:“蒋叔叔,我找不到你,你怎么也不去找我呢?” 被搂得太紧,蒋弼之要喘不过气了,“我……” “哎不说了不说了,知道你要面子,我不该提这个,都过去了。” 陈星坐直了身子,比蒋弼之还高出一小截。他低头捧起蒋弼之的脸,认真地说道:“蒋叔叔,你千万别自责,我一点儿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稍微有些遗憾。不过后来知道你其实也一直想着我,可能我梦见你的时候你也在梦着我,我就觉得连那点遗憾也被弥补了。” 蒋弼之嘴里发苦,哑声道:“什么都弥补不了你受的苦,我本来可以陪在你身边的。” 如果能有什么方法可以弥补,可以让陈星免去那些苦,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做。可是没有。陈星最苦最难最无助的时候,他没在他身边。甚至连陈星以为的那点安慰,都是他骗他的。 “哎不说了,蒋叔叔,我们不说这个了。”陈星故意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话,“趁她俩不在我们赶紧亲个嘴儿。” 蒋弼之僵硬地回应着陈星的亲吻,几乎要庆幸不用再对着他的眼睛。他想,这就是惩罚吧,本该是多么甜蜜幸福的时刻,他却无法享受。 周一,蒋弼之带着陈星兄妹和蒋安怡去了公司,让之前招待过陈星的那位齐秘书领着他们去相关部门参观,顺便送一份文件去法务部审核。 蒋安怡在法务部碰上了眼熟的人,惊喜地喊道:“道安哥哥?” 齐秘书也认识这人,立刻打招呼:“李总过来了?” 李道安笑着看向蒋安怡:“安怡小姐都长这么高了。” 蒋安怡高兴地问道:“你是又调回来了吗?” 李道安笑着摇头:“过来开会,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蒋安怡失望地“哦”了一声,忍不住埋怨道:“道安哥哥,你那时候怎么说调走就调走啦,也不和我说一声。” 李道安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真是抱歉,当时确实走得太匆忙了,x市那边临时出现空缺,我当时也是突然得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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