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奸细?” “让我找出是哪个,他就死定了!”云闪闪咔嚓一声狠狠地咬碎了一颗花生。 颐非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将剩余的花生还给了他:“那你继续盯着吧。我继续巡视去。” “你那相好的呢?”云闪闪直到现在仍不知颐非和秋姜的真实身份,一直以为他们就是如意门的丁三三和七儿,是他哥找来的帮手。 颐非听后嘴角微抽,此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因此他没回答,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此时夕阳已经彻底沉落,夜色笼罩了大地。云闪闪将花生一丢,起身准备回府先吃个晚饭,再出来监视。 因此,他开开心心地去翻墙,翻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刀客们在底下托着才成功翻过去,然后开开心心地准备去饭厅,路过云笛的院子前发现书房里有灯光,便想叫上哥哥一起用饭。 最后,他开开心心地径自推开书房的门:“哥……” 然后,他的声音就卡在了这个字上。 *** 这一夜的芦湾,无月无星。 天空像一块密不透风的黑布,笼罩着大地。与之相比,人类的灯光是如此渺小,什么都照不清晰。 袁宿站在观星塔的最高层,看着没有星星的夜幕,低叹道:“天垂象,见吉凶。但天若不垂象……当如何?” 他负手转身下手,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凝重。 到得舆前,看见四名蒙纱女郎,目光从她们的眼睛上一一掠过,问道:“央央呢?” 央央就是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女郎。 四人连忙摇头:“吾等不知。” 袁宿似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睛道:“罢了。”然后弯腰上舆,回了府邸。 他在芦湾的府邸正是颐殊从前的公主府,颐殊提拔他担任国师后,便将自己从前的宅子赐给了他——这也是证明他是女王入幕之宾的证据之一。 “看,连曾经的公主府都赏给他了,是得多受宠啊。” 对于此类言论,袁宿有所耳闻,但从不理会。 他走进卧室——这也是颐殊曾经的闺房。如今里面所有的家具摆设都挪走了,四四方方空空荡荡,只在地上用法器摆了一个阵。 阵就摆在门口的地上,进来时不留意很容易就会踩到。 法器十分简单,一把木剑,两根红丝,三个铜板,四盏灯。 灯按东南西北四角摆放,红丝对角相连,铜板平放在线上,看起来像个三角形,但却是歪的。 袁宿看到三个歪了的铜板,皱了皱眉,然后猛地扭头,盯着黑暗的角落:“出来!” 一个脚步声响起,从角落里走路出来。 那是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清瘦的脸上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幅常年缺觉的疲惫模样。 “你来了。”袁宿见是他,便蹲下去将铜板重新归位。年轻人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道:“我摆得不对?明明按你走时的位置摆得一模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总之不一样……你来做什么?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你应该在回燕的路上。” 年轻人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突然上前握住他的手道:“你跟我一起走吧!” 袁宿再次皱眉。 “大仇马上就能得报,现在正好抽身,你跟我回燕,从此远离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