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穆兰静静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请记住你的话,你是储君,君无戏言。”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他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贺穆兰和拓跋晃长谈了一场以后,有些疲惫的走出了自己的库房。 没错,他们刚才就是坐在一堆箱子罐子上聊完的这些“机密”之事的。 这样的环境可谈不上好。 但拓跋晃其实还算是个坦诚之人,至少他的话能信五分。一半是出于同情和为花木兰留下一点善缘,一般是因为她想更多的知道那位“寇天师”的预言,所以贺穆兰还是留下了他。 她走出库房,穿过几个白鹭的身旁,原本想回花家大屋那边去,想了想还是不能半夜回去吵醒花父花母,更何况她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她半夜惊天动地的吼那一嗓子,所以她犹豫了一会儿,转身朝着自己的主房走去。 路过阿单卓的屋子时,她发誓她听到了那孩子的鼾声。 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以后真的打起仗,到底该怎么办呢? 袭营了会在睡梦中被砍死的吧? 哎,明日要好好训练训练。 这样可真是个致命的缺点啊。 她刚刚得知了拓跋晃的身份,又从他那得知了许多花木兰记忆里没有的消息或者说局势,虽然如今已经是深更半夜的时候,可是还是精神烁烁一点都没有要睡的样子。 嘎哈。 “咦?狄叶飞居然没锁门?” 贺穆兰自言自语的推开门,一低头就看见一脸严肃坐在床褥上的狄叶飞。 他的身后,正是连着库房的暗门。 暗门前是一副巨大的绣图,遮挡着不让其他人看见。 她先是一惊,然后不以为然地把自己的担忧甩到了天边去。 “你都听到了?应该是听到了吧?从无数次夜袭中活过来的人耳朵都是很灵光的,不灵光的都死了。” 贺穆兰也觉得拓跋晃找他家库房密谈很扯淡,不过刚才聊的太入神,忘了还有暗门这么件事。 “我都听到了。木兰,那个活不过五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你别问我,我都不记得有这回事了。”贺穆兰摆了摆手,“今年生了一次大病,昏迷了一天后醒来脑子浑浑噩噩的,忘了许多事情。” “也许见一面那位寇天师我会想起什么,但现在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别说这些,我今晚睡这……”贺穆兰有过不得不和男性同事一起打地铺看守犯罪现场的时候,对此也很自然。 她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床被子,看着狄叶飞瞪大了的眼睛,歪了歪头。 “怎么?你不方便?” 不会位高权重了以后也“吾好梦中杀人”了吧? 还是她太豪放吓到她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