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不敢在多说话了。 万一主人欢喜的疯了,把他的马要回去怎么搞? 花生摸了摸自己座下的棕马,这匹马是如此高大,如此年轻。 等钉上马蹄铁,装上骑具,它一定更加威风凛凛。 真好…… 这可是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快到了!” 一个骑士指着远方叫了起来。 那是黑山大营的方向。 背靠着黑山城的黑山大营,连绵不绝地铺展开来,以一种突然跳入眼帘的方式一下子进入了他们的眼帘。 夕阳开始落下,四方完全是宽广的平原,只有黑山大营的位置在最高的地方。这样的地形适合骑兵冲锋,想来多少次,蠕蠕的骑兵们都像是他们这样眺望着黑山大营,又对那座以帐篷搭建而成的“魏国长城”咬牙切齿。 所有人都直起了脊梁,将胸膛挺得高高的。 在黑山大营流传着一句话——“要想知道他们今天收获如何,看他们的表情就对了”。 失望或一无所获的骑兵们,通常是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穿过营门。 杀敌勇猛的骑兵们,则是在马匹的后面挂着无数的脑袋,嬉笑欢闹的穿过大营,恨不得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在他们的身上。 贺穆兰在队伍的最前面,看守右军所在的西面营门的,是身穿皮甲的精锐士卒。 他们很多都是犯错后被贬斥到这里的,就和蛮古一样。 蛮古根本不愿意接受一群魏兵还要去自己套马为生的事情,他从心底排斥这种行为,也不愿意跟着贺穆兰一起出来套马。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成了昔日部下的亲兵,带着一堆马从昔日同僚边走过的样子,所以他根本没有跟来。 正如他所想象的,守卫营门的兵卒看了看贺穆兰的将牌,随即,当他们看到夜幕下那成群成群的马匹,他们的动作和语汇开始出现敬意。 “将军是出战回来吗?俘虏了这么多匹马,杀敌应该不少吧?” 今天有将军被点征出战吗? 没看到功曹跟着啊,应该不是出征吧? 贺穆兰矜持地笑了笑:“啊,不是,不是杀敌得的。” 她没有多说,底下那群恨不得到处宣扬的部将们也就都闭了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牵着几百匹马回了右军。 这时候这些门卒才发现这群人绝对不是出去杀敌了。 这些马都没有鞍具,也没有笼头。就算蠕蠕再穷,对于自己的战马也是很爱惜的,不会就这么光溜溜的露出马脊背。 而且这位小将的队伍里,没有一个人的马上载有首级。这些马干干净净,并没有被血污溅上的痕迹。 可若说他们没有杀敌吧,可大部分人身上全都有类似在泥土中滚过的痕迹,人人都灰头土脸,还有些人脸上有大片的淤青…… 在泥巴里弄出淤青? 这些门卒不禁开始各种遐想起来,然后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不……不会…… 撞邪了吧? 当天晚上,由于马太多了,右军的马厩放不下这么多的马,而不得不专门僻处一块地来放这些野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