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开阳发现了,只好悻悻地收回手:“饿吗,我给你送点吃的?” 可乐没有回应,要不是那眼睫毛还在抖,几乎要以为她的灵魂已经不在这里。 候开阳还是让人去拿了点吃的过来,想要喂她,可她不张嘴,试了几次,候开阳心里压抑许久的情绪也爆发了,一把捏住可乐的嘴逼迫她张开,往她嘴里灌牛奶:“喝啊,喝啊,绝食吗,你是想死给我看吗,啊!” 这样被迫喝牛奶的结果,就是可乐被呛到了,弯身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咳得像要将肺咳出来一样。 她并不是要绝食,她只是还处在那种可怕的画面当中,她根本听不到候开阳在跟她说什么,候开阳倒是用了这样的办法让她“回魂”了。 见她咳成这样,候开阳也慌了,一边给她拍着背,一边解开她绑在后面的手,最后更是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对不起可乐,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为了整个候家,我只能这么做……他们不会让你死的,你只要,只要每天给他们提供一点血液做研究,只要每天让他们检查一下就好,除了没有自由,你可以活得好好的……” 可乐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将他推开:“候开阳。”她愤怒地吼着,“你现在要是讽刺我嘲笑我,我特码还看得起你一点,你现在说这话算什么,没有自由?只是没有自由吗,检查一下?就是每天在我身上动刀子?是啊,我当然会好好活着,好让他们永无止境地对我进行切割?候开阳,你懂不懂,那样的生活,我还不如现在就死!” 候开阳定定地看着她,整间屋子里似乎还在回响着可乐最后的吼声,那个“死”更是来回的响彻在他的脑海里,他竟。说不出话来。 时间像是将这一刻定住了,两人都坐在地毯上,他看着她,她垂着头兀自冷静着,谁都没再开口,洒到一旁的牛奶瓶,还在往外冒着牛奶,守在这里的两个男人跟木头一般,对这一幕无动于衷。 直到有人有节奏的敲了两下门,然后不等房间里的反应,就径自地开门进来。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穿着黑色的制服,对屋里的情况虽有一点诧异,却没有多问。只对候开阳说道:“时间到了。” 不等候开阳回答,便一左一右地将可乐架起来,显然是训练有素,并且不怎么把候开阳放在眼里。 候开阳反应过来,拉住其中一人。 “侯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候开阳张了张嘴,在那一刻,他竟然想阻止可乐被带走,说不出什么感觉,他看着像是失去意志般低垂着脑袋的可乐,他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受,他回想起那天在她的手工坊里,她那般骄傲地抬着头看着他,跟他表明着“明天来不来,看她心情”。 那般耀眼,具有活力! 可事到如今,他还能怎么阻止? 等不到回答,他的手就被对方拿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可乐,被带了出去。 …… 那是一个很小的舞台,舞台下坐了不少高人一等的人,四周是黑色的窗帘,将这个厅堂完全隔绝一般。 而在舞台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箱子,是那种钢化玻璃,一人来高,半米宽,可乐就站在里头,没办法蹲。连活动的空间都很有限,再加上到她脖子的略浑浊的白色液体,她觉得自己还真像是一个实验体。 这是一个地下拍卖,要有专门的渠道才能进来。 而今天的拍卖,倒不是说把可乐赐予给谁,毕竟,除非是yo型血的人急需可乐的血液或者内脏,但yo型血的人本来就少,可乐最大的价值,就是被研究,创造出另一个以病细胞克隆的健康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