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低头一看,脸上刚浮现的欣喜瞬间凝固,气愤的盯着我:“你答应过我,不会动这里面的东西。” “我答应过叶掌柜,无论如何要护你周全,这祭坛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把叶知秋的手合上,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看着她。“等有时间我会给你解释,不过你现在必须把这东西带出去。” 叶知秋估计没见过我这样的表情,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青铜龙马放进包里,然后瞪我一眼:“记住,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外面传来人声鼎沸的嘈杂声,有考古队员冲进祭坛,说外面有民工因为工钱带头闹事,和考古队发生冲突,让大家出去帮忙。 我们出去就看见田鸡和宫爵带着一帮民工,田鸡怀里还抱着一个青铜器皿,煽动民工要求加工钱,穷山恶水出刁民,被田鸡带了头立刻起哄响应。 田鸡抱着青铜器皿往后退,意思是不加工钱,就拿走青铜器,其他的民工都蠢蠢欲动,考古队员身旁青铜器皿有是损伤,一边好言相劝一边被田鸡带着远离祭坛。 叶知秋认出田鸡,估计猜到又是我主意,在旁边问我到底打算干什么,我不经意瞟向山坳上,温儒站在车前注视着一切,不时看着表。 嘣! 身后的祭坛在轰鸣声中倒塌,同时山体滑坡造成的泥石流瞬间掩埋了整个祭坛,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好在祭坛里的人都及时退出来,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我看见山上的温儒已经上车离开。 考古队员一拥而上还想要去抢救文物,叶知秋刚想走,就被我抓住手:“别去了,你人没事就好,祭坛的支柱被炸坍塌,冲击力会波及四周的土层,很容易再次引发泥石流。” “被炸……”叶知秋瞠目结舌看着我,思前想后应该把所有事连贯起来。“你让你的狐朋狗友在外面故意闹事,就是想把祭坛里面的人引出去,然后你把祭坛炸了?” “不是我干的。”我回答的很干脆,我和她认识十年,彼此什么品性相互都清楚,根不不用给叶知秋解释。 “那到底是谁要损毁这里?”叶知秋和我对视,痛心疾首的问。 “这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等有时间了我肯定会告诉你,上次交给你的金文要尽快翻译出来,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很认真的对叶知秋说。 她点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那青铜龙马还给我,我朝宫爵和田鸡使眼色,示意趁乱赶紧离开,现场一片混乱军警也无法控制局面,我们三人轻而易举溜进草丛中。 回到青木川古镇已经是第二天清早,我们三人浑身都是稀泥,像是从山里窜出来的野人,找了一家有澡堂子的旅店,打算舒舒服服泡个澡,宫爵说他实在太累倒床就睡。 我躺在温度适中的水池里,澡巾搭在脸上,舒服的都不想说话 田鸡还在旁边捣腾从祭坛里带出来的青铜龙马,一个人自言自语小声嘀咕,在姬渠墓里好歹还带走了一个金睚眦,可祭坛里怎么就只藏了一个这么不起眼的物件。 我拿下脸上的澡巾,看了一眼青铜龙马,下面是四方底座,龙马立于上,龙马造型古朴久远,不管从纹饰还是工艺看都早于秦代,底座的四面光滑,每一面都有一个细细的凹槽,有摩擦的痕迹,似乎这青铜龙马应该是放在另一样东西里的才对。 我也感觉奇怪,突然一下涌出这么多势力,暗流涌动目标似乎都是冲着月宫九龙舫来的,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引我们去青木川,如果说田鸡手中的青铜龙马就是青木川地下祭坛的核心秘密,那这青铜龙马到底有什么用? 田鸡拿在手里晃了晃,说龙马里面好像有东西,可惜宫爵没来,真有机关就简单了,应该难不住他,田鸡说想试试,刚拧了一下龙马,只听见嗖的一声,电光火石间我就感觉脸颊有些轻微的刺痛,用手一摸全是血。 距离我头半寸的澡池墙上多了三个小孔,这青铜龙马里藏有细如牛毛的暗器,胡乱开启会触发机关,射出的针几乎是贴着我脸颊过去,好在只伤了点皮肉,当时田鸡的手若再偏丝毫,估计现在我脑门心上已经多了三个孔, 田鸡看我见血,手一哆嗦青铜龙马掉进澡池子里,我用澡巾捂着脸上的伤口,白了他一眼:“好玩不?” “不好玩,这阵仗太大,还是留给宫爵去琢磨。”田鸡一脸憨笑过来掀我的澡巾。“让我看看,有没有破相。” “滚一边去。”我一把推开田鸡,正打算到澡池里去拿青铜龙马。 可让我和田鸡震惊的是,那青铜龙马竟然自己浮出水面,犹如一只脚踏汪洋的神兽,而且青铜龙马的背部分开一道缝,我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卷薄如蝉翼的丝锦。 神龙负图出洛水,彩凤衔书碧云里…… 这是烟波钓叟歌中的一句话,而在这个青铜龙马身上应验了,我们误打误撞居然找到开启机关的办法,只需要把青铜龙马放在水中,当浮出水面时,机关便会被开启。 我立马来了精神,小心翼翼展开那卷丝锦,上面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