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头收声,我摸出将军的烟袋,卷了三根烟点燃,放在他灵堂前,那熟悉的烟味让我压抑的难受,将军下葬的那天我没去,因为我承受不起,我不知道看着一铲一铲土掩埋将军寿木的时候,我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我一个人躲在屋里,蒙着头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过来尾七叶九卿把我们叫到他的房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叶九卿苍老了很多,我甚至在他身上都看不见以为的豪迈,眼中只看见一个肝肠寸断的迟暮老人。 “今天叫你们来,有件事想告诉大家。”叶九卿环顾房间里的人,声音平缓,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也是在这屋里,你劝我收山,当时我看不开,想着要救回凌汐,可结果不但让你们险象环生,带最后还让我兄弟枉死,我也这岁数了,也是时候放下。” “你打算收山?”凌然大吃一惊。 “早该这样做,若是当年我听你和凌汐的话,也不至于有今日的林林总总,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叶九卿点点头。 凌然欣然一笑拍了拍叶九卿肩膀:“也好,难得你能放下,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你我如今都是闲人,不如结伴而行周游山河,你意下如何。”叶九卿浅笑。 “求之不得。”凌然豪爽点头。 我坐在门口看着手里将军的烟袋,若是之前,我定会为叶九卿这个决定感到高兴,可如今放不下的那人却是我。 “四方当铺以后怎么办?”我偏头问。 “四方当铺早就是你的,我既然收山,所有的一切都归你。”叶九卿心平气和的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四方当铺的掌柜。” “不行!”叶知秋本来听见叶九卿收山很开心,突然脸色大变阻止。“你都知道收山,凭什么要让他继续留在当铺?” “当铺在朝歌七岁那年已经属于他,如今我把一切交出来,至于何去何从,都得听朝歌自己决断。”叶九卿说。 “我现在是掌柜?”我直视叶九卿一本正经问。 “是的。”叶九卿回答干脆。 “那成,打今儿起,当铺的事我说了算。”我沉稳的点头。 “你,你有什么打算?”叶知秋焦急的问。 “将军不能白死,我父亲的仇还没报,我一定得找到那艘船。”我斩钉切铁回答。 “你……你还要继续找月宫九龙舫?!”叶知秋彻底的急了,站在我面前大声呵斥。“我爸都能放下,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你找到月宫九龙舫又能怎么样,魏叔为了救我们命都搭上,你若有三长两短,对得起魏叔吗?” “朝歌,没有谁比我更想找到月宫九龙舫,可人应该活在当下,而不是活在过去,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其他的真不重要。”叶九卿语重心长说。 “我也想平平安安,可事实上,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又怎么能活的踏实。”我收起将军的烟袋看向宫爵和田鸡。“前途多厄,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 “师傅说过让我跟着你找月宫九龙舫,既然你要继续,那我只有跟着,除非你放弃,否则我寸步不离。”宫爵说。 我苦笑着点头,刚看向田鸡,他比我还干脆:“你就说去哪儿就成。” “你若是执意想要继续追查月宫九龙舫的下落,你如今既然是掌柜,一切事你决断我也不干涉,可问题是,到现在,月宫九龙舫的线索全断了,你打算从什么地方开始?”叶九卿问。 我拿出杜亦交给我的那份档案,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翻阅,上面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记录了一个人的信息。 纪逸杰,男,五十七岁,住在葫芦岛一个渔村,档案中有详细的地址。 杜亦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个人的档案留给我,这个叫纪逸杰的人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很显然杜亦是想我从这个人身上探查出些什么。 “去葫芦岛,见见这个叫纪逸杰的人。”我说。 “葫芦岛?这地方在辽东。”宫爵想了想一本正经说。“我们在古陶和封叔分开的时候,他因为要继续追查候公的下落,所以去了辽东,我们到那边指不定能遇到封叔。” “辽东太远,你们在那边没有照应,遇到事怕是不好处理。”赵阎说。 “不怕,咱不是还认识一个辽东王嘛。”田鸡不以为然笑了笑。 关于白近和步东远的下落,我问过杜亦,他说这两人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根本不想多事,在杜亦把我们带到117局基地的时候,已经先派人把白近和步东远运出沙漠。 白近也是豪爽之人,和将军交情不浅,我们去辽东若真有麻烦,以白近在那边的势力应该可以依仗。 “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去葫芦岛后,如果查不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