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实话说出来。“太无聊,就到处走走。” “花惜双来了,在客厅里。”田鸡拉着我边走边说。 一进门宫爵和薛心柔都站起来,不约而同问我怎么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外出,我淡淡一笑搪塞过去,面前都是曾经生死与共的朋友,可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我会对他们有所隐瞒。 “花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次想必是常哥让你来的吧。”我岔开话题,看着对面坐着的花惜双问。 “屠双死的蹊跷,杀他的人是有备而来,顾掌柜在明,对方在暗,这事一时半会也急不来,蓝田玉和另一支水晶长箫还在顾掌柜手上,对方也找不到青丘玉墟。”花惜双嫣然一笑回答。“我这一次来,是因为另外的事。” “什么事?”我问。 “应爷上一次吩咐惜双找一个人的下落,惜双幸不辱命终于打探到。” “我爸让你打听谁的下落?”田鸡茫然的问。 “季云生。” …… 花惜双话一出口,房间里陷入沉寂,好半天薛心柔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出现在薛书桥的笔记最后,我们曾经问过应悔元,没想到他居然真当一回事,还托负花惜双去打听。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薛心柔问。 “他是南开大学考古系的讲师,十年红潮中被打成黑五类,下放到关中改造,虽然后来平反,但季云生已经在关中安家。” “南开大学。”我喃喃自语,薛书桥是南开大学考古系教授,而这个叫季云生的也是同一所大学的讲师,这两人一定认识,薛书桥在笔记中留下的名字应该就是花惜双找到的这人。 花惜双说完也不逗留,起身向我们告辞,我说送她出去,让宫爵他们先在房间等我。 月色下的应家园林各位寂静,花惜双每走一步,手腕上的桃花手链就放出悦耳的声响。 “花姐,我留意你这条手链很久了,以花姐的身份,怎么会戴一串平淡无奇的手链。”一边走我一边漫不经心问。“莫非这串手链有很特别的含义?” “我一个朋友所赠,虽不名贵,但在惜双心里,此物价值连城。”花惜双大方的抬起手,淡淡一笑回答。 “看来花姐这位朋友,在你心里的分量一定不浅,能让花姐一直记挂于心的人应该不多。”我跟着笑了笑。 花惜双突然停住脚步,月色像一层纱覆盖在她身上,花惜双本来就肌肤如雪美艳动人,如今站立在月色中,她身上与生俱来那种生人勿进的气息荡然无存。 她一言不发凝望着我,和她双眸对视,突然发现她的目光柔情似水,和我印象中的花惜双格格不入,我不知所措避开她的目光。 “是啊,想想已经很久了,我那位朋友送我手链的时候,就好像发生在昨天,只可惜……”花惜双声音有些幽怨。“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花姐这位朋友不在了?”我试探的问。 花惜双的目光始终没从我脸上移开过,她没有回答,而是向我走了一步,我一愣下意识向后退,可却被花惜双逼到树下。 我退无可退,又不知道花惜双想干嘛,她的手缓缓抬起,向我脸颊伸过来,我慌乱的不知所措,直到她的手按在我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她对视。 花惜双就用这样奇异的姿势看着我,渐渐她眼中的柔情消散,生人勿进的气息再一次萦绕在她身边,花惜双松开手,只是笑容依旧落寞:“是啊,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引我们来关中?”我平静下来,单刀直入问。 “惜双不明白顾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惜双笑的从容。 我深吸一口气对花惜双说,从海底金宫返回后,我们原计划是会四方当铺,可田鸡在金陵被姜无用发现,所以应悔元才会派人围追堵截。 可花惜双明明早就知道田鸡和应悔元的关系,可她却没有直接告诉我们,而是用计先后把我们引到关中,可以说找寻神庙的计划也因此而提前。 若真正的扶苏墓不被发现,相信任何人也不可能知晓神庙的位置,从我们在八仙庵遇到常赫开始,仔细回想就能发现,所有和神庙有关的线索,不约而同都和花惜双有关。 与其说是我们找到这些线索,还不如说是花惜双用另一种方式,把这些线索送到我们面前。 “花姐混迹黑白两道游刃有余,说到谋略计策,和滴水不漏心思缜密的花姐相比,朝歌扪心自问只能望其项背。”我直视花惜双从容镇定说。“这里也没有外人,朝歌就想问花姐一句,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