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难给他们解释到底已经过了多久,不过他们的言谈中,似乎坚信自己距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 “既然你们想要成仙,难不成你们看见过神仙?”田鸡好奇的问。 “刚到仙岛时,有幸目睹仙人风采。”白衣老者回答。 “在什么地方?”我连忙追问,这些工匠看见的很可能就是月宫九龙舫的人。 两位老者不约而同指向远处那座巍峨雄壮的高塔。 “仙人在塔里?”叶九卿问。 “诸位仙友稍安勿躁,我等在此潜心修仙,就是想要有朝一日能位列仙班,到修仙切忌急躁,倘若不循规蹈矩一旦走火入魔,就无法渡劫成功。” 我眉头一皱,感觉面前这两个老头被误导的不清,噩噩浑浑被困在这个二维空间中,因为时间不会流逝,所以他们不会衰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们误以为是自己修仙的结果。 “仙友,能不能带我们去那座塔?”我笑着问。 两位老者一听,顿时神情大变,连忙阻止,褐衣老者说:“诸位才来,应该静气凝神潜心修炼,切勿操之过急,那塔是仙境妖塔,也是我等渡劫之地,修炼道行不够,贸然前往只会功败垂成。” “各位能到仙境,说明都是有仙缘之人,此等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切莫心急误了仙缘。”白衣老者说。 “不就是去塔里看看嘛,有那么严重?”叶九卿问。 “这位仙友此言差矣,我等所在之地,不过是仙境边缘,因为道行浅薄难以深入,和我们一同留在仙境的同道,也有数百人,可其中不乏操之过急者,擅自靠近妖塔再无下落,如今仙境中所剩同道不足五十。” “没关系,我们就是想走近看看,还劳烦两位带路。”宫爵不以为然说。 两个老者对视,估计见我们主意已定,也不再劝阻,带着我们向石塔方向走去。 一路上最兴奋的莫过于薛心柔,蓬莱仙岛上到处是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大多都是我们从未见过的,越看越吃惊,有枝叶上燃烧火焰的树木,而且上面的火焰不灭,若是在夜晚,宛如路灯一般。 白衣老者告之,这种树叫不尽木,枝叶生火,十二月火灭,火灭之后,草木皆生枝条,然后再有火生,周而复始燃之不烬。 还有叫三珠的树,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以及长春树,叶如莲花,树身似桂树,花随四时之色,春生碧花,春尽则落,夏生红花,夏末则凋,秋生白花,秋残则萎,冬生紫花,遇雪则谢,故号长春树。 在林间的潭水中,还漂浮着奇异的苔类,其色如金,宛若无数只荧火虫聚在一起,蔓延于水波之上,所发出的光亮闪烁夺目,老者告之,这叫夜明苔。 还有随处可见的藤花,形似菱菜,朝紫,中绿,午黄,暮青,夜赤,五色变幻。 除了这些奇花异草之外,我们还看见很多珍禽异兽,有通体发光的长耳仓鼠,还有头有尖角的白色骏马以及五彩斑斓的鸟。 这些全都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东西,没想到能在蓬莱仙岛上看见,整个仙岛一片祥和安宁的气氛,就连这些珍禽异兽都似乎受到仙境的感悟,并不畏惧有人出没,悠闲自得从容的游走在我们身旁。 薛心柔一边拍照一边在笔记中记录,她的样子如同发现了旷世宝藏一般兴奋,田鸡突然插诨打科苦笑:“心柔早一点跟着我们就好了,咱们毁了那么多地方,也没留下照片,想想挺可惜的,要是当时有人拍照,日后拿出来看看,也是一个念想。” “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的好。”我压低声音笑着说。“心柔和知秋是同行,她们对宝藏没什么兴趣,但对遗迹却比我们要痴迷,等到以后,追问起你毁掉的那些地方,早晚会给你秋后算账的。” “又不是我一个人毁掉的,干嘛全算到我头上。”田鸡一脸憨厚。 “东西不是你一个人毁掉的,可偏偏只有你对心柔有意思,她总不能找我们算账,那就只能找你了。”宫爵笑出声。 “你爹怎么说也是关中应龙,他年轻那会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木讷的儿子。”叶九卿也无语的摇头苦笑。“有些事情就得讲缘分,你爹当年遇到婉清的时候,那就是一门心思非她不娶,结果到头来,娶回去一头河东狮,看样子你小子往后日子也好过不到什么地方去,都是你们应家的命。” 我们被叶九卿的话全都逗笑,薛心柔专心致志拍照,一脸茫然回头问我们笑什么,田鸡脸一红埋头不敢直视。 “诸位仙友,只能送各位到此地了。”两位老者突然停下脚步。 我拨开前方的草丛,那巍峨耸立的石塔已经不远,但放眼望去蓬莱深处却异常荒凉,和外面的人间仙境格格不入,甚至都感觉不到丝毫生气。 两位老者止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