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滑动,顷刻间他的笑容荡然无存。 “没瞧出来,看你年纪不大,这墓可没少挖啊。”傅瑾风声音严肃。 我一怔这才意识到,我手掌上有探墓时留下的老茧,向傅瑾风这样经验丰富的史学家当然清楚我手中老茧的来历。 “傅老,不是您想的那样,我……” “你学考古的应该去保护文物,居然和一群盗墓的狼狈为奸,还大言不惭跑到我这里来请教学术,你简直有辱斯文,别说你是我学生。”傅瑾风勃然大怒打断叶知秋,指着门外大声呵斥。“出去,别脏了我这地。” 傅瑾风情绪激动,叶九卿给我递眼神,估计是看傅瑾风如今在气头上,说什么怕他都听不进去,示意我们先离开再从长计议。 走到门口时,我心有不甘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傅瑾风一眼:“考古的就不能和盗墓的交朋友?” “道不同不相为谋。”傅瑾风声音冰冷。 “她和我在一起,用你的话说是狼狈为奸。”我把叶知秋拉了回来,然后漫不经心问傅瑾风。“那你和朱七在一起有算什么呢?” 这一次傅瑾风手抖的更厉害,烟头直接掉到地上,慌乱的从椅子上站起身,重新打量我们,眉头紧皱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看了看田鸡,他从身上把九龙程瑞尊拿出来,就摆放在傅瑾风面前的桌上。 “七爷能找到九龙程瑞尊,还有虢国国君墓葬群以及穆天子的皇陵,可都是托你老的福,要不是你从旁点拨指引,七爷压根都不知道有九龙程瑞尊的存在呢。”我云淡风轻注视傅瑾风。 “你们认识七哥?”傅瑾风声音有些缓和。 “在三门峡七爷发现了什么想必他已经告诉过你,当时就是我们陪着他下的墓。”我一边说一边让叶九卿把朱七留下的贝壳一并放在傅瑾风面前。 傅瑾风看见那两扇贝壳时,目光立刻充满了伤感和迟暮,他重新招呼我们进去,自己关上门叹息一声说:“七哥向来谨慎,这块贝壳是朱家先祖所留,七哥一直妥善保管在身边,从来不敢有半点差池,如今七哥不在了,他能把贝壳交给你们,想必对各位极其信任。” “傅老,您和七爷怎么认识的?”叶知秋问。 “我和七哥识于微时,我一辈子研究文史,可年轻时却穷困潦倒,一度都想放弃,是七哥仗义施以援手我才熬过来,也是七哥一直鼓励鞭策才有我的今天,七哥虽然是盗墓的,但我和七哥推心置腹肝胆相照,他担心自己身份拖累我名声,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和他的关系。” “是的,七爷宁可把贝壳交给我们,但是他始终没在我们面前提及过您。”田鸡点头说。 “七爷不是说要去见不准的后人,可您姓傅啊?”薛心柔问。 “我的确是不准的后人,先祖传承一本文献史书,就是众所周知的竹书纪年,但是先祖传承的这本才是真正的全本,里面记载了很多和正统史记出入很大的内容,我曾经怀疑过这本文献史书不过是毫无任何价值的野史。”傅瑾风心平气和对我们说。“是七哥根据文献史书上记载的内容,用他找到的遗迹和古墓像我证明这本书的价值,七哥虽然是盗墓的,可从不觊觎这本书中的记载,他找到的那些遗迹和古墓,只是想打消我的疑惑和顾虑,从未拿走过一件东西。” “傅老,七爷把您当莫逆之交,他重情重义临死都没有像任何人提及过……” “什么?!”傅瑾风目瞪口呆看向宫爵。“你,你刚才说什么?” 看起来傅瑾风还不知道朱七已死的事,等宫爵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时,傅瑾风重重坐到椅子上,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嘴里不断的蠕动:“说好谁先走,一定要去送最后一程,你怎么能瞒着我……” “七叔一直重情重义,他驾鹤西去,应该知道你一定会前往悼念,他生前在我们面前都瞒着你的身份,又怎么会在死后去拖累你,这个秘密七叔守了一辈子,他自始至终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叶九卿叹息一声说。 傅瑾风老泪纵横,痛心疾首说:“我今天的名声和地位都是七哥给的,没有七哥我什么都不是,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什么拖累,是他面面俱到,凡是都先替我想,生前是这样,临死竟然也不肯让我送他最后一程,这名声我根本就没在乎过。” “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