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找保安的当下又想起上司方才的表现,他说什么来着, 他说出去吧。 出去吧代表什么这秘书不太明白,虽然老板没说要见她, 但也没说立即赶走她。既然如此,应当是不会过多追究她有没有将人赶走, 于是她又放下电话,晾项林珠规规矩矩在对面坐着,假装看不见…… 半小时后, 墙上的壁钟指向十二点。 隔壁的办公大堂格子间响起细碎动静,着职业装的职员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对面的秘书也拾掇着文件整理办公桌面,忽然嘎吱一声响,那扇雕花双开木门从里面打开了。 谭稷明着皮鞋的脚踩在锃亮的浅色地板,他穿着暗色西装,笔挺的裤料垂坠平展,熨烫的袖口在行动间露出浅色衬衣,紧贴衬衣袖口的是支嵌了蓝宝石的腕表。 他个子很高人偏瘦,蓝白相间的斜纹领带上露出欣长的脖子,喉结明显不突兀,下颚英朗鼻峰俊,剑眉下是一双沉淀浮光的眼睛,这双眼睛正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项林珠穿着双绉小翻领衬衣,敞开的领口隐约露出漂亮锁骨,下摆抽松扎进长裤,纤细的脚踝下套着五公分高跟鞋。 她长发散在肩头,联合颈上茶晶小吊坠愈加衬得肌肤如雪。 她小山眉匀净,鼻头翘挺,微抿着唇线正睁着一双静潭般的眼睛和眼前的男人对视。 活了这么多年,她的心脏在那一刻才似乎有了生命力,砰砰砰的跳不停,像怀揣在胸腔的兔子。 因着下班的点儿,周围此起彼伏传来嘈杂动静,这俩人却站在廊道里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秘书很紧张,摸不准谭稷明的情绪,踩着小皮鞋蹭蹭从工位跑出来。 为难地叫了一声:“谭总……” 他这才开口:“我们公司欢迎任何形式的合作,但都得按规矩办事,你有商业需求应该经过项目部,不是来这里。” 秘书立马接话:“对对对,项小姐我领你去项目部吧。” 说话间,他已抬脚从眼前走过。 “谭稷明。” 项林珠清澈的嗓音格外突兀,周遭的人纷纷转头侧目这位直呼老板姓名的姑娘。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前方高大的背影却未作停留,顺畅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似未听见她说什么。 项林珠也未作停留,她抓着包追了上去。 他兀自进了电梯没理她,也不管她急匆匆追进来。 电梯自三十六层逐渐下降,显示屏上红色的数字正倒数着跳跃。 “对不起。” 谭稷明目视着电梯门,思绪似乎飘得老远,半晌才回她一句:“都过去了。” 她心上蓦地一空,伴随失重感又痒又疼。 “过不去。”她说,“要是能过去,我也不会来找你。” “都过去三年了,真有那么重要,你不会现在才找来。” “我答应过你爸,出去的几年不能和你联系。” 他歪了嘴角,攒出个笑:“我能理解,真的,毕竟前途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她抓着包的指骨泛出青白。 “我很想你,三年内读完五年的课程就是为了早点回来见你。” “现在你见到了。” 他口气轻淡,满不在乎。 “……你别这样。” “你想我怎样?见着你就死乞白赖追着跑,还是感激你在忙完你的前途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