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我们二人,奴婢们自是一直跟着姑娘的。” 元妤哈哈笑,似被哄得很开心。 笑过后她从身上拿出一纸信奉,给明芷递过去,道:“就属你乖办事又利落,哝,一会儿到了谢府,找机会把这封信送到谢砚手上。” 她今日大概是见不到谢砚的。 大殷朝虽民风开放,女子可如男子般入书院读书,甚至大庭广众之下男女结伴而行嬉闹打笑也很常见,但男女私会却还是很遭人非议的。 据闻谢砚腰伤还未好利落,今日怕是不会露面见她们,那接待她们的怕只有谢砚之母谢夫人了。 她此次既是登门致谢道歉,一会儿到了谢府怕只有留在待客厅堂与谢母说话的份,没机会见到谢砚,只能想办法把这纸信笺送到谢砚手里。 投石问路。 被指派任务的明芷看着那纸信笺,眼皮直跳。 “姑娘,您不是……”不是真要给谢三郎送情笺,打算给他做妾吧? 稳重如明芷都要吓哭了。 元妤哈哈笑,嘱咐道:“你可得帮我把事办成了,能不能搭上谢砚,可就在你这一举了。” 明芷明若对视一眼,脸上均是苦大仇深的表情。 她们的主子哟,做事太不按常理。 谢府大门口,得了消息的管家一早候在这里迎她们。 谢府当家做主的老爷是内阁大学士谢茂,学识渊博,为人清正,在他的影响下,谢府一门的风气都很正。 谢砚受伤之事,虽外界对元妤怨怼颇多,但谢府中人却并未太怪元妤。 毕竟当日元妤从茶楼二楼栽下去是个意外,谁也不想出这种事。 管家行了礼,引着他们往厅堂的方向去,道:“夫人已在前厅候着元夫人与两位姑娘了,请这边走。” 谢茂是正二品的内阁大学士,除了品级比元江高外,官职的分量也比元江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要重许多,加之她们此次登门是为致谢道歉,谢夫人未亲迎并不算失礼。 这倒合了元妤的心意,她满口歉意与关切,同谢府管家说话,“当日失足,幸得三郎所救,我感念不已,后听闻三郎因我伤了腰,实是挂心,不知管家可知三郎目前可还好?此时在何处?” 葛氏与元馨本是安静同管家走着,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问起谢三郎,不由觉得奇怪。 要道歉也该等一会儿进前厅同谢夫人说,她同一管家表达对谢三郎的歉意与关心是何缘由? 但葛氏没去多想,她正紧张着,怕一会儿见到谢夫人受到责难。 元馨则是自己也想知道谢砚如何了,听元妤开口相问,不由也把目光投向引路的管家。 管家只诧异了一下,见元妤面上尽是不安与关心,心里哂然。 他们三郎有多受长安城内贵女爱慕,他自是晓得的,这会儿听她如此问,又见到她眼里的关心与歉意,自顾自想着元妤怕也是爱慕他们郎君,此前三郎因她伤了腰,她心里怕是极不安的。 如此他便回道:“大姑娘不必挂心,三郎已无大碍,只还不能随意走动,此时还在扶风院里休养。” “哦,”元妤沉吟应着,冲管家含蓄一笑,“如此我就放心了。” 管家没再说什么,只伸手引着她们前行。 倒是元馨听出管家话中意思,今日她们是见不到谢三郎的,不由怨怼地瞪向元妤。 都怪她把谢三郎砸得太重了。 元妤没理她,给了身后明芷一个眼神示意,明芷立刻理会到含义,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落在了后头,再闪了身影,找扶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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