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人,生活在灰色地带,本就干着踩线的事。 若是没有违法,相关部门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是进行文物造假,用于商业盈利,那就是犯罪了。 文侦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不管。 是谁呢? “据我所知,整个麒省,能把造假做得跟真的几乎完全一样的,只有一个人。” 苏会长若有所思。 “你是说,活神仙?那老头胆子小得很,杀人的事,他敢干吗?” 人皮唐卡,可是活剥人皮。 “还有,彩绘,那老头子的手,可画不出来。” “不,你忘了, 还有一个人也可以。” “你是说……他?”说完,钱老立马摇头,“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苏长河怀疑地看向钱金宝,“老钱,你该不是不老实吧?” “你和会长还有联系?是不是一直瞒着我们?” 苏长河一双老眼死死地盯着钱金宝,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怎么可能!我是觉得,他老人家已经退出鉴宝界太多年了,早就没了踪迹,怎么可能出这个手?何况,他拿这个人皮唐卡有什么用?” 他稀罕你一件唐卡? 若是真喜欢,他不会自己做啊? 虽然不能做人皮的,但动物皮总可以吧? 哎,不对,现在打大型的野生动物好像也犯法。 “你该不是在骗我吧?” 虽然钱金宝的反应滴水不漏,但苏长河还是倾向于他是知道老会长的消息的。 但钱金宝闭口不谈,他也不会去追根究底。 可他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会长那人,本就猎奇心重,他会昧下东西,那不可能。但他万一又恶作剧……” 谁不知道那位曾经把国家博物馆的东西都偷偷换掉了,只为了拿回家辟邪镇宅。 虽然后来他还了,但这事儿吧,国家博物馆那边没人知道,他是悄悄地换,也悄悄地还了,但这事儿吧,还是给苏长河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如果老师还这么爱玩,不可能销声匿迹这么久。他老人家现在是什么年龄,还能把手伸进山庄里来?” “现在可都是高科技时代,你还以为跟我们那个时代似的?” “何况,老师不可能杀人。” 钱金宝的话,猛然提醒了苏长河。 这人皮唐卡,是活剥人皮做成的。 杀人对于曾经的老会长来说,是家常便饭,可那都是解放前了。 嗯,放荡不羁的老会长,在苏长河这个接班人眼里,还是很鲜活的记忆。 “我没有杀人!” 另一头,刘宗明悄悄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借着一米多高的花瓶摆件的遮挡,打起了电话。 “不,都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你现在不能不管我啊!” “我已经被盯上了,你想想办法,把那些该死的条子的视线转移了!” “你们不是最擅长做这种事吗?三年前那次怎么做的,现在依旧可以!” 电话另一头,安静了许久,才传出一声冷笑。 “老刘啊,你怎么这么天真呢?同样的方法,做第二次,就失灵了。” “你这是想过河拆桥,见死不救?” “不是我见死不救,不是早就帮你安排好了吗?你怕什么?” 男人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股子戾气。 “你这样自乱阵脚,说不得还真会把自己套进去。不是没留下什么把柄吗?而且,你已经把他做成了艺术品,他应该感谢你,给了他一个为艺术献身的机会!” “不是我做的!” 刘宗明一边脸上的汗,一边压低了声音咆哮。 他气得手都在发抖,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知道现在最该做的是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知不知道,苏长河和钱金宝那两个老东西已经怀疑了!他们两双眼睛是整个协会里最亮的。就算是做得再像,假的就……”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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