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饱饭了。” 罗悠宁听了一会儿,有些明白他是身不由己,年景不好,四处兵荒马乱的,难怪逼的一些人要行窃为生了。 “算啦,这钱你拿走吧,做个正经营生,不枉我这位朋友救你一次。” 小乞丐眼神一亮,激动地要给罗悠宁磕头,“姑娘是个大善人,这位公子也是面冷心善,你俩可是天生的一对。” 他心中感谢,只顾着说吉祥话,倒不知自己误解了他们两人的关系。 卫枭扯了扯嘴角,有几分苦涩,又有一种无望的期待。 他伸手扯下自己身上的青色荷包,扔给小乞丐,罗悠宁那只荷包依然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小姑娘一直没有反驳乞丐的话,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当个笑话懒得辩解。 小乞丐最后千恩万谢的走了,这处小巷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远处的喧嚣被隔绝在外,卫枭隐在黑暗的一角,目光贪婪又放肆地黏在罗悠宁脸上,或许今日之后,他再也没机会这样近的看着她。 他像个陷在沙漠里的人,焦灼的等她这口赖以活命的水,自嘲地勾起嘴角,卫枭觉得自己永远也等不到了。 小姑娘突然离开了光亮的地方向他这黑漆漆的一角走过来,卫枭心如擂鼓,双眸激动的微微刺痛。 “前面不远有家回春堂,你的伤要好好处理一下。”罗悠宁不由分说扯着他没受伤的那只手往前走,卫枭不知所措的被她带离了黑暗,重新站在光亮处。 他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眼睛一刻不眨,就这样被她带着走出小巷,拐进了一家医馆。 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姓张,罗悠宁和卫枭进来时,他正捧着一本医书在看,这热闹的日子,医馆一晚上没人上门,这一来就来了一对神仙。 张大夫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起身招呼。 “二位请坐。”今日回春堂的伙计放假了,张大夫便干了端茶倒水的活计。 罗悠宁客气地说:“大夫给他看看手臂的伤,伤口挺深的。” 张大夫解开染血的帕子,用剪刀剪开了卫枭的衣袖,见到那道伤口,眼含深意地看了卫枭一眼。 “伤口不浅,公子往后可要小心动刀。” 罗悠宁没明白,还以为卫枭跟人打架了,心道,难怪他不肯说呢。 卫枭把头偏向一旁,目光始终落在小姑娘脸上,张大夫满眼了然,低头微笑。 等给卫枭清理完伤口,他故意寻了个借口;“哎呀,今日店里人手不足,我还要到后堂配药,劳烦姑娘给你家这位上药包扎吧。” 罗悠宁微窘,来不及说话,张大夫就进后堂去了。 她掩饰尴尬咳嗽两声,学着张大夫的手法给卫枭擦药,烛光下,小姑娘的脸上被照的暖暖的,低垂的眉眼,双唇微张,向那道伤口上轻轻呼气,手上的动作因为不熟悉显得杂乱无章。 少年的眼神痴痴地缠绕着在她脸上,眼角因为求而不得微微泛红,内心深处有个声音怂恿着他,抱住她,哪怕只有一刻,哪怕换来她的厌弃。 罗悠宁手忙脚乱地给卫枭擦好药,拿起纱布一圈一圈缠在他手臂的伤口上,忽然,她面前的光被遮挡住,片刻后,她落入一个僵硬而克制的怀抱里。 卫枭抱着她,双手刻意的放松,他在等小姑娘推开他,骂他一句,或是给他一巴掌,那他就可以死心,哪怕有一日抱着这残破的爱意去死,也绝不打扰她。 可是这些都没有发生,罗悠宁纤细的手臂绕在他脖子上,拍拍他的后脑。 “卫枭,撒娇也没用,你以后再打架,我真生气了。” 卫枭的手脱力一般缓缓落下,触上她的头发,受惊一般抖了抖。 “阿宁,你说什么?”怀里的小姑娘如此不真实,他颤着声音想确认。 罗悠宁心里堵了一下,疑心是她管的多了,卫枭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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