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哪我都陪着你。” 这一回姚氏终于笑了,母女俩在去慈济寺的路上尽释前嫌。 可一到了寺里,罗悠宁顿觉后悔,只因她娘拜佛也便算了,居然还请了寺里的大师给她算姻缘,她脑子快炸了,寻个借口才跑出来。 周嬷嬷在大殿里陪着她娘,带来的护院都在外面等着,罗悠宁没带丫鬟,独自一个在寺里乱逛。慈济寺有些年头了,除了香客上香的大殿,其余的僧舍都显得很陈旧,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刮着阴冷的风,她不知怎么就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前头是个有些破的小院,这寺里没什么看头,她本想就此回转,可鬼使神差地,她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一走她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院中前门处的台阶上站着几个人,一身蓝色衣袍的少年倚靠在门柱上,右手抵着唇,时不时咳嗽两声,他身旁站着一个灰衣男子,是谢良。 谢奕面前有一个年过五旬的和尚,正擦着汗跟他说话,从罗悠宁这里只能听到一点。 “公子,应当是不会想起来的……” 谢奕神色冷凝:“住口。” 罗悠宁心中惊讶,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谢奕对人冷脸,更别说对一个老和尚发怒。 谢良察觉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出声提醒:“公子,有人来了。” 谢奕收起了脸上的冷色,对老和尚警告道:“管好你的嘴。” 他说完带着谢良走出小院,见到罗悠宁时,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小宁?你怎会在此?”走得急,他便捂着嘴咳嗽几声。 罗悠宁皱了皱眉,虽然谢奕刚才的举动奇怪,可她也想不出为什么,便关心道:“听说你得了风寒,怎么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不碍的,出来走走,病也好得快些。”谢奕笑了笑,十分温和,与刚才在院子里训斥老和尚的样子判若两人。 罗悠宁忍不住往院子里看,那老和尚从井里打了一桶水,拎着进屋去了。 “小宁,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我娘也来了。” 谢奕听了便说要去拜见,罗悠宁只好带他去了,他们过去的时候,姚氏刚好从大殿里出来,对送她出来的大师表达谢意,见到谢奕,她先是一愣,而后才笑开。 “谢奕来啦。”姚氏心里想着这可真是缘分了,刚算出来结果,人就到了眼前,她看谢奕越发顺眼了。 谢奕上前给姚氏见礼,几句话便哄的她更加高兴,姚氏上过香,谢奕来寺里的事也办完了,几人便决定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谢府和靖国公府的两架马车一前一后,山路狭窄,周围树丛环绕,哪怕此刻天光大亮,也全被遮挡,蒙上阴影。 行到中途时,树影间沙沙的响,谢良最先觉察不对劲,停下马缓缓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何人鬼鬼祟祟?” 马车停下了,护院紧张地围着两架马车,回应谢良的是更加密集的脚步声,人数太多了,谢良面色凝重起来。 “公子,我们遇到劫道的了。” 谢良此话一出,姚氏先慌了起来,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往自己身后扯,紧紧地抱住她,她手抖着,恨不能把罗悠宁变小,彻彻底底藏起来。 “娘,我喘不上气了。”罗悠宁从姚氏怀里钻出来,顺手拿起矮桌上削果皮的小刀,横在身前,挡着姚氏和周嬷嬷。 他们没等太久,林子里便冒出了一群人,乌泱泱的围着一圈,罗悠宁数了数,大概得有几百人,就他们带的这些护卫,显然不敌。 这些人大多数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灰突突的,有的还有伤,眼神无情狰狞,一看就是亡命之徒。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对铁锤,身上肌肉虬结,满脸横肉,笑的恶狠狠的,他身边还有一个身形壮实的大汉,手提一把长刀,脸上是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侧眼角一直到嘴边。 谢良强自镇定,跟他们讲条件:“众位英雄,我们只是过路的,愿意奉上金银,希望各位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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