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是不是要堂而皇之的成为晋王世子了,只要我还在这王府一日,就不会让那贱人的儿子有一日好过。” 元嘉郡主靠在茶桌上,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多些底气。 “赵宣岚,你够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与一个孩子有什么相干,何况卫枭也不是我……” 卫鸿气冲脑门,差点说了不该说的,幸而及时止住了。 “不是什么?” 卫鸿抹了把脸,说道:“没什么,什么也没有,我是被你气糊涂了,这是最后一次,倘若日后你再针对他,咱们,咱们就和离。” 卫鸿放下狠话,转身就走,元嘉郡主身子一软坐在地上,崔嬷嬷这时赶紧过来扶她起来。 “郡主,别伤心了,王爷也是在气头上,不过您犯不上再招惹那个孽子了,今日之后,谁都知道他是个疯子,稍不如意就要杀人,陛下哪里真会封他世子之位呢。” 她说了这么多,元嘉郡主却像没听到似的,嘴里恍惚地重复卫鸿那句话:“何况卫枭也不是我……不是什么?” 卫鸿回到小院,看见丢了魂一样的儿子一筹莫展,他坐在床边待了一会儿,站起身时有些头晕目眩。出了房门,他唤来一个亲信守着卫枭,便离开王府,骑着快马赶往靖国公府。 * 靖国公府,用完晚膳后,一家人坐在正厅里说话,气氛其乐融融,姚氏在给未出世的外孙做小衣裳,罗悠宁坐在她身边,帮着递针线。 另一边靖国公喝多了酒,靠在罗汉床上闭目打瞌睡,至于罗长锋,他最闲,在角落里挨个拿起架子上的摆件研究。 这时,下人进来通传说晋王来了,清醒着的几人还没反应,靖国公罗桓先拍着大腿起身,嚷道:“不喝了,我得躲躲。” 罗长锋放下一个瓷瓶,无奈道:“爹,人家也未必就是来找你喝酒的。” 靖国公瞪他一眼,沉着脸坐下了。片刻功夫,卫鸿已经进来了,他赶得急,额上还冒着汗。 “老哥,我有事相求。”卫鸿进来后一点不绕弯子直说道。 “你这丫头借我,出大事了。” 厅内的几个人都懵了一瞬,靖国公不解道:“你等会儿,你要借啥?” 他虽然喝了酒,但脑子还没坏,卫鸿方才分明是指着他小女儿说的话。 “实不相瞒,卫枭他生了病,我没法子了,想让你们家丫头帮着劝劝。”卫鸿没有详说,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情况。 罗悠宁怔了怔,卫枭下午来时还好好的,不过一个傍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见过他失控的样子的,所以也知道晋王嘴里的生病,恐怕不是寻常人的生病。 靖国公听得糊涂,一时没有答应,倒是姚氏放下了手里的针线,从容说道:“既如此,那就让宁儿去一趟,天色晚了,恐传出不好的谣言,长锋你陪着一起去。” 罗长锋显然还在状况外,但既然他娘都同意了,他自然不会说什么,罗悠宁站起身,走到晋王身边,对靖国公和姚氏说道。 “爹,娘,那我去看看卫枭。” 于是等几人走了,靖国公才回神,他诧异地看着姚氏,一脸震惊:“不是,你就这么答应了?这大晚上的,不太好吧。” “咱闺女好歹是个姑娘家,夜里往人家家里去,成什么样子。” 姚氏不理他,继续缝着衣裳,昨日卫枭找来时的状态她也看明白了,宁儿在他心里恐怕重要非常。 靖国公深深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里受到了排挤,他惊奇问道:“不是,你们女子都这么善变吗?这才几日,换了个人一样。” 说完他背着手离开正厅去院里散步了。 罗悠宁披着一件斗篷,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她下了马车,与罗长锋一起,跟着卫鸿从晋王府的后门进去,卫鸿不好意思道:“委屈丫头了,正门太惹眼,怕传出去对你不好。” 罗悠宁不在乎:“没事,卫叔叔,卫枭到底怎么了?” 他们走到小院门口,院子已经被卫鸿的人层层看守起来,他进院后,叹了口气,“你自己看吧。” 罗悠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到一棵被砍了一半枝条的槐树,她问:“跟这棵树有关?” “这棵树其实是个不祥之物,卫枭他娘就是在这里自缢而亡的,卫枭心里总认为只要树还在,他娘就还在这里,从他出生起,我就没有见过一眼,那年与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