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怎么在收拾东西,是有什么事吗?” 谭湘苦笑:“晋王和国公爷相继出了事,我祖父对这里已经心灰意冷,毫无留恋,说是要带我回怀城,过几日便走。” 罗悠宁点点头,表示理解,又对她说了要找谭夫子帮忙的事,哪知谭湘竟然早就猜到了。 “昨日罗大哥被带走,原大人已经告知我祖父了,祖父问他能不能想办法轻判,他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里,罗桓和罗悠宁便知道此事找谭夫子也无用,虽然失望,但还是谢过谭湘,两人刚要告辞,谭湘却拽住了罗悠宁,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黑色令牌。 “这是原大人给的,他说救不了罗大哥,但是可以让你偷偷进去看他,我方才出门就是要去罗府找你的。” 几人商量着要去看罗长锋,谭湘又道:“伯父,为了不给原大人惹麻烦,需要避人耳目,您在家里等着,我与小宁一起去,也有个照应。” 罗桓思虑片刻,便点头,最后罗桓先回了罗府,罗悠宁则与谭湘一起赶往典狱司。 典狱司有重重把守,关的都是犯上谋逆的重犯,谭湘带她先见过原大人,后来又被原大人的下属小吏带去刑狱,终于在一间牢房里见到了已经昏迷的罗长锋,罗悠宁看他大哥身上都是伤痕,流了很多血,抓住那小吏问道:“你们对他用刑了?是谁下的令?是不是谢奕?” 小吏摇头:“那到不是,谢大人没让人动刑,但是昨日来审问的是张程张将军……” 一切不言而喻,是张程公报私仇擅自动刑。 谭湘问:“你们典狱司不是只对陛下负责吗?张将军怎会有权审问犯人?” 小吏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可张将军说是陛下口谕,谢大人又没有阻拦。” “蛇鼠一窝。”罗悠宁冷笑不止,这时,只见原大人快步走过来,着急说道:“二位姑娘,方才得到消息,谢大人要过来了,你们快走吧。” 罗悠宁紧紧攥着拳头,看着躺在枯草上的罗长锋,心疼的掉泪,谭湘自己眼睛也红了还在给她擦眼泪,“咱们先离开,免得让原大人难做。” 原大人送两人出去时,对罗悠宁道:“罗将军撑不了太久,还是快些想个办法将他救出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两人自然也明白,与原大人告辞并托他照看罗长锋,而后便离开了典狱司。 就在两人走到门口停着的马车准备上车时,就看到谢府的马车拐了个弯朝这边来,最后停在了她们的马车旁边,两架马车离的很近,谢奕下车,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两声,笑着望向罗悠宁,如同以前一样亲切打招呼。 “小宁来看兄长吗?” 罗悠宁冷冷的回视他,眼神中只有说不出的厌恶。 谢奕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咳嗽,咳到有些脱力才停下,他挥开谢良过来搀扶的手,低喘着问:“恨我吗?” 罗悠宁心中闪过一阵杀意,但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冷笑:“不,你让我恶心。” 说完便拉着谭湘上马车,在她们的马车掉头前,谢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嫁给我,我就停下这一切。” 罗悠宁在马车走远之前回答:“永远不可能。” 等马车拐弯了,谢奕才幽幽说道:“是吗?其实我也停不下来了。” 罗悠宁将谭湘送回去,一个人回了罗府,罗桓在前厅等着她,她没有隐瞒,将大哥的情况如实告知了他,因为罗长锋那里不能再拖了。 罗桓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下了决心,他回到书房写了一封信,又叫来管家,让管家去找一个宫里负责采办的太监。 他见罗悠宁面上有疑问,解释道:“那是你姐姐入宫后培养的暗线,从来没有用过,原来是保她平安的,如今却不得不将她扯进这个旋涡。” 他提起姐姐眼里的沉痛,罗悠宁从前不懂,但现在她懂了,姐姐入宫做皇后,便是用羸弱之躯扛下了罗家的满门荣辱,从此她也万般由不得自己。 梁帝寝宫,里面欢声笑语一片,舞姬在大殿上纵情歌舞,梁帝酒性大发,一杯接一杯的佳酿往嘴里倒。 他身旁,小太监踌躇了半天,也不知该不该禀报皇后求见的事。 直到梁帝放下酒杯,睁着醉眼往殿外看,眯着眼睛问:“那是谁啊?” 小太监终于找到机会,说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已经在殿外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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