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马上推断出下一个结论:在侯贵平屋内发现的女孩内裤上的精斑,就是那块毛巾擦上去的。 先拿到精液,再谋杀侯贵平,然后栽赃,这是一个完整的局啊! 江阳强压着心头的惊怒,这件事太恐怖了!在警察去找侯贵平前,侯贵平已经被人带走杀害了,而歹徒把带着精斑的女孩内裤藏在了他室内,将性侵女孩导致其自杀之罪嫁祸给侯贵平。而此前从女孩体内提取的精斑在公安局里丢失,使之无法与侯贵平比对,才让嫁祸顺理成章。此案再次超出了他的想象。 胆大包天! 朱伟紧握着拳头,嘴唇颤抖着问:“这一切都是岳军指示你干的?” 丁春妹老实地点头。 “侯贵平是岳军杀的?” “不是不是,”听到这个问题,丁春妹连连摇头,“侯贵平在水库被找到后,岳军也很害怕,跟我说,他不知道侯贵平会出事,闹出人命来,他也吓坏了。” 朱伟慢慢凝神盯住她,道:“一万块钱是岳军给你的?” “对。” “这钱是他自己的吗,还是哪来的?” 丁春妹慌张道:“我不知道。” “你和他相处好几年了,这件事你怎么可能没问过他,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你别问我,你去问他吧。” 朱伟怒喝道:“他我自然会问,你现在给我交代清楚,这钱到底是谁出的!” 丁春妹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她双手捂起脸,用出女人最原始但最经典的一招,大哭起来。 女性天生擅长哭,尤其在与异性吵架的过程中。 哭大体有两种,一种是情绪性发泄,真受了委屈,表达内心痛苦,老娘命比纸薄,怎么遇到你这样的臭男人;一种是技术性防御,比如男女朋友吵架,女方明明理亏,但只要开始哭,最后都会发展成男方理亏,主动道歉而告终。许多男性朋友对此总是束手无策,其实办法很简单,你可以心里骂娘,但只要表面上道个歉,最后开一堆空头支票,对方准能破涕为笑。 朱伟还有个更直截了当的办法,他喝了句:“号个屁,再浪费时间,现在就把你带看守所关起来审!” 丁春妹马上止住了哭。 “说,谁出的钱!” 丁春妹哽咽着,显得万分犹豫:“我……我问过岳军,他说,他说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要传出去,我们得罪不起,要不然下场跟侯贵平一样。” “我问你,他们是谁!” “我……我不是很清楚,听岳军提过一次,好像……好像是孙红运的人。” “孙红运!”朱伟咬了咬牙,手指关节捏出了响声。 江阳对这个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但看朱伟的样子,他显然知道这人。 朱伟深吸一口气,又问:“那块毛巾去哪了?” “我拿回毛巾后,先赶回家,岳军看到我拿到了毛巾,就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让他马上就把毛巾送过去。” “后来你过了多久去报的警?” “岳军回来后,就让我一起在屋里等着,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岳军接到他们电话,让我马上去报警。” 江阳思索着这些信息,显然,对方拿到毛巾后,趁精液未凝固涂到了女孩内裤上,然后去侯贵平宿舍下了手,布置妥当后,让丁春妹去派出所报警,一切都在计划中! 问完后,江阳把笔录递给丁春妹,让她把笔录抄一遍,做成认罪书。 这时,他看到朱伟紧皱着眉头,兀自走到门口,点起一支烟,用力地吸着。他也跟了出去,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刚刚听到孙红运这名字,好像神情就不太对劲。” 朱伟眼睛瞪着远处天空,猛抽了几口烟,又续上一支,恼怒地点点头。 江阳狐疑问:“孙红运是谁?” 朱伟冷哼道:“县里一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