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明明像我。” 然后一对爹妈又因为闺女像谁的问题互怼起来,甚至发展到互相攻击对方的相貌了,都觉得闺女因为随自己才这么漂亮。 回到家,马秋汝回五楼自己家,畅畅就被妈妈叫去练琴。姚志华因为不用坐班,下午没课,他跑去买了一个挺大的花鲢鱼头,鼓动江满炖鱼头豆腐汤。 江满把鱼头煎过了,倒进去热水,用热水才能炖出又香又白牛奶一样的鱼汤。 “再炒个素菜”姚志华问。 “别炒了,这么大的鱼头,这就吃不完了。”江满叫他,“鱼头汤配米饭吃,要不你再拍个黄瓜,爽口。” 姚志华就拿了根黄瓜洗。 江满看看身旁忙碌的男人,三十几岁,当爹的人了,居然还越发招引小姑娘了。像今天这种,家常饭小意思,压根就不必理的了。 琼瑶小说正当流行的年代。 流行有点忧郁的纯情女子,轻蹙眉头,白衣飘飘,为爱而生,然后师生恋据说也是纯纯的流行情愫,当然这种流行基本上也只能是暗恋。 然后像姚志华这种,作家,学者,年轻的大学老师,皮相好有才华,男人最成熟有魅力又不是太老的年纪,就很不幸成为了校园暗恋的绝佳人选。 江满不会去留意,可也听说过,中文系曾经某个女生迷姚志华迷得要死要活,据说迷到什么程度呢,姚大作家只要出现在校园里,那女的五分钟之内准保出现,上课时要抢占第一排眼睛冒着星星看,因此被同学起个外号叫“瞄准”。 然后相思难眠对月伤感,一夜写了n首情诗,结果悄悄送到他面前,被这哥们当成作业,骂做“狗屁不通”。 然后在课堂上宣布,谁往后再交给他这些无病呻吟莫名其妙的作业,直接挂科。 江满当作笑话跟他求证,姚哥死鸭子嘴硬,压根不承认有别的问题,一口咬定就是作业,还振振有词说我就是不待见现在这些朦胧诗,半通不通读着牙酸,你看我就从来没写过诗歌,我写小说的。 姚志华在这一点上真是不敢糊涂。他要真弄出点什么哆来咪,哪怕不小心让谁沾上了,江满同志能玩死他。 不光是江满玩死他,沾上了你就说不清的事,前车之鉴,他一个大学老师,年纪也轻,前程远大,名誉出问题他怕是自己想作死了。 姚哥也是不容易了。 元旦前,陆安平同志突然到访了,得亏肖秀玲电话提前打过招呼,说陆安平去沪城出差了,让他捎点儿吃的给你们。 然后陆安平就扛着一个大行李包,出现在沪大校园里。 起初还找错地方了,问学生教师家属院在哪儿,热心的学生给他领到学校北边另一处教师宿舍楼去了。 没办法,学校大,然后到了地方一问,人家说姚志华家呀,他们家不住这儿,校园东南角那块还有个家属院。 陆安平又吭哧吭哧扛着大包,穿过偌大的校园再跑到东南角。校园大,江满平常送畅畅练琴都骑自行车的,他这么一路走过来。姚志华知道他今天能来,可是这家伙出公差的,要先公干,也不确定几点能过来,也就没去管他。 等到家里饭菜准备差不多了,咋还没到,姚志华就出来张望,往北那条林荫道,陆安平老远指着他喊“赶紧的,可累死我了。” 把包往地上一放,他不走了。 姚志华笑哈哈跑过去接手,一边嘴里调侃他“我说陆书记,您这好歹也是一州知府了,怎么这粗活累活还亲力亲为啊,就没个专车随从、秘书苦力什么的” “去你的。姚大作家你这嘴还这么贫。”陆安平笑骂,“我就该带个随从苦力来,然后到你们家,让江满拿菜铲子撵我。” 陆安平在瀛县干了几年县委副书记,去年调到江城市的副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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