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自己推开卧室一看,严小络已经哭得抽抽了。 当中隔了两天,畅畅回来说马秋汝的爸爸今天去他们学校了。 “他去干吗”江满问。 “王老师叫他去的,王老师说马秋汝最近表现不好,上课走神,喜欢发脾气,成绩都下降了。”小姑娘咬着筷子客观陈述,“所以王老师把马秋汝的爸爸叫去批评了一顿。” 王老师是畅畅他们班主任,五十几岁马上都快退休了,干了一辈子小学班主任,别看马长林是个大学老师,要批评他,老太太还真不用留情面。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姚志华道,“畅畅,你作为好朋友,你想法子劝劝马秋汝,她要想将来长大了很厉害,能做她自己想做的事,先得把学习搞好,把班长当好,不能成绩下降啊。” “我劝她了。”畅畅说,“可是爸爸,这又不是别的事情,马秋汝她很烦的。” 江满揉揉额角,反思了一下,心说马秋汝这个表现,是不是也有她的功劳。 她是为了怕马秋汝挨欺负,才教她不行就使劲哭来着,可没教她故意跟他爸和小后妈对着干。 小孩毕竟还小,这么下去真不是个办法,兄妹两个总不能脱离马长林生活,家里这么鸡飞狗跳的,影响小孩子成长和心理健康不说,不用多久,马长林就该对两个孩子失去耐心和最后的温情了。 失去耐心怎么办,他能跟严小络分开不可能。那么,要么他搬出去,比如严小络可以拿结婚证跟单位申请房子,当然条件可能没这边好,搬出这家属院,小兄妹俩可就被动了。 要么,家里整天鸡飞狗跳,小孩子性格长期养坏了,比如马秋吾也该到叛逆期了。 这先不说,马秋汝这么干,爽倒是爽了,搞得马长林十分尴尬,可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马长林只会觉得孩子不懂事,反而会替严小络委屈心疼,把两个孩子视为不可理喻。 那么渐渐的他就会开始苛责冷待孩子,一旦他破罐子破摔,不再把舆论和亲情当回事,俩孩子就真要遭罪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老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了。 后娘不是没有好的,而是每一个恶毒后娘的身后,都有一个垃圾亲爹。 江满颇有些无奈,马家兄妹跟他们也认识好几年了,从幼儿园就认识,整天跟畅畅一起玩,经常呆在他们家,到现在算算都五六年了,她没法置身事外。 江满才这么想呢,这天上午,严小络敲门来了。 姚志华上课还没回来,畅畅也没放学,小婴儿包着尿不湿睡得跟小猪一样,黄阿姨在厨房里忙碌炖汤。于是家里最闲的闲人江满同志打开门,居然是严小络。 至今为止,江满没跟严小络直接打过交道,又因为她坐月子带孩子,本身又懒,除了偶尔去店里看看,大部分时间足不出户,一栋楼住着,甚至到今天都还没跟严小络碰过面。 但是她站在阳台上看过几回,人当然认识。 江满便挑挑眉,装作陌生的样子问“请问你哪位” “你好,江大姐。”严小络略显拘束地站在门口,点头笑道,“我是五楼马老师家的,我听说您宝宝满月了,今天上午正好调班休息,就过来看看。” “哦”江满状似认真地想了想,“你是马老师家的。那你,进来坐吧。” 单从形象上,严小络还真看不出来,瓜子脸,单眼皮,低低的单马尾,穿一件浅蓝色蝙蝠衫样式的套头薄毛衣,牛仔裤,身材娇小偏瘦,整个人显得十分清纯文静。 “请坐吧。”江满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看起来热闹些的节目,笑笑解释道,“小孩子睡觉了,这会儿也不敢抱给你看。” 严小络倒还知趣,总不能说那我进去看看,忙笑道“别打扰小宝宝睡觉,我就是来恭喜一下。”然后拿出一个红包说,“江大姐您瞧,我年纪轻,也不懂这么小的孩子可以给他送什么礼物,马老师说您最会持家,就叫我给宝宝包个红包,好给宝宝买点东西。” “这可不能收。”江满笑笑说,“你看你们刚结婚,我也没给你们送红包,怎么好再收你们的红包,要说人情往来,可你们也没办喜事儿,我又不好去送红包。” 话内音,你不送我,我不送你,你我千万别往来。 严小络脸色倒是没怎么变,仍然笑着跟江满说“江大姐,瞧您这话说的,我们是一切从简,您这是生孩子的大喜事儿,邻里邻居我们早该来贺喜一下。” 江满“不用,一样的。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说了不要你就别客气。” 正说着,门锁一响,姚志华开门进来了,一眼看见严小络,眉梢一挑,便直截了当问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