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同学回到旅馆,畅畅就吃了药睡了。 她躺下睡了一会儿,开始浑身乏力,心慌气短想吐,自己觉得不对劲,说话都不想说了。 “贺彤,我不舒服。”畅畅说,“给我哥打电话。” “已经很晚了,我们离首都可不近呢。”李邱蓓看看手表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们送你去村卫生室吧。” 畅畅摇头,那种感觉太难受,觉得好像要死了,她意识却很清醒,指了指叫李邱蓓拿纸给她写号码。 贺彤穿衣爬起来“我看她是不太对劲,你看她说话都没力气了,卫生室怕不靠谱,李邱蓓,你不是带手机了吗,赶紧打电话。” 大半夜的等了等,居然通了,陆杨接通电话问是谁,李邱蓓赶忙说是畅畅病了。 电话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同时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李邱蓓“好像是感冒,不发烧,就是浑身没力气还恶心,她说很难受,说话都没力气了。” “我给她带了感冒药。”陆杨说,“麻烦你们照顾她一下,我马上就到。” “你别着急,村里有卫生室,我们正要送她去卫生室。”李邱蓓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想法子送她去县医院。” “我到你那儿应该也就一百多公里。”电话里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好像碰倒了什么东西,陆杨说,“给我具体地址,没其他症状先不要送她去卫生室,保持电话畅通。” 两个小时不到,一辆大面包车飞驰赶到村里,引起一阵狗叫,农家旅馆门前亮着一盏白炽灯泡,陆杨跑进去一看,屋里好几个人围着,正在吵吵嚷嚷。 “她这应该是食物中毒了,她刚来时就说不舒服了,看样子怪严重的,你们送她去大医院吧,我可不敢乱治,我这也没条件,出了事可怪不着我。” “你好歹是个医生,再说我的学生之前也在你那儿拿药吃了,你还说她是感冒。” 带队老师一脸着急,正在跟村医吵架,陆杨径直推开周围的人跑过去,他身后两个医生摸样的人跟着进来。 老师学生一看见白大褂,赶紧往旁边闪开,带队的老师暂时松了一口气。 “畅畅,畅畅”陆杨叫了两声,小蜗牛闭着眼睛都没答应一声,陆杨掀开被子,伸手试了试脉搏,还好,深呼吸努力镇定下来。 两个医生拎着急救箱,先拿了个听诊器检查了一下,小声讨论说不像食物中毒,问平时有没有其他病史。 “平时很健康。”陆杨一伸手,一把揪住村医的领子问,“你给她吃了什么药” “你,你们什么人啊,这可是我们村,你们别想横。”村医叫道。 陆杨“别他妈废话,我问你给她吃了什么药” “”村医瑟缩了一下 ,“甘,甘草片,和,和阿莫西林。” “也不像阿莫西林过敏。”一个跟着陆杨来的中年医生说。 “她没有药物过敏史。”陆杨脸色铁青,问村医,“甘草片你给她吃了几片” “六,六片。”村医争辩道,“她说咳嗽,当然吃止咳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药又没有问题,这可是在咱们村” 暴躁找不到出气口的陆杨随手一推,把那个村医搡倒在地上,没再搭理,对两个跟他同来的医生说“考虑低血钾。” 他走过去,掀开被子,一看她身上穿着秋衣和毛衣,袜子都没脱,顿时更加心疼,拿她外套包了一下,伸手抱起小姑娘,抱出去上了大面包车。 “你怎么打人呢你,你们什么人”村医爬起来叫道。 “这可是你们村,对吧”跟来的一个医生走过他身边,顺手又推了一把,“你也敢当医生,这小姑娘要有什么事,你就等着倒霉吧。” 畅畅在医院的病床上睡醒的时候,打个哈欠,看看自己一边手上的吊针,看看旁边的人,陆杨坐在床边,板着脸看她。 “哥。”畅畅笑嘻嘻眨眨眼睛,“我昨晚以为我要死了呢。” “该,早怎么不打电话给我”陆杨嘴里说着,板脸的表情却坚持不住了,心疼又无奈地埋怨道,“刚开始觉得不舒服,就应该打电话给我,还敢跑去个卫生室乱吃药。” “药物中毒”畅畅说,“不对呀,我下午就有点不舒服没力气了。” “还敢说,你现在就该打一顿屁股。”陆杨给她倒了杯水,畅畅自己觉得满血复活了似的,动了动,自己就想坐起来,陆杨赶紧扶她起来,给她垫了个枕头半躺着靠在床头。 “不是药物中毒,药本身没问题,你这个,简称吃错药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