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上学,便跟着吕教授读书学画,一学好几年,所以吕教授与我有恩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这个“师姐”倒也叫得。 所以等姚志华打完电话回来,便发现他多了个跟自己同龄人的侄女。 姚教授略有些凌乱。闺女有个四十好几岁的师姐,那他这是显得有多老了。 “姚主任,今天认识你们父女俩真是太高兴了。”秦掬月道,“你知道吗,当年你发表心坟,我可是你最忠实的读者,大约是那个年代经历过的吧,当时跟几个女生读到这篇作品,真的是眼泪汪汪。”秦掬月顿了顿,笑道,“我们一个宿舍,还合伙给你写过信呢,没有你的个人信息,就写到出版社去了,不过署名不是我现在的名字,文革中他们批判我的名字太资产阶级,所以我那时是叫秦卫红,你还有印象吗” “真没印象了。”姚志华抱歉笑道,“我那时正在沪大读书,平时学习也忙,读者来信确实也不少,畅畅那时才几个月大,我一心又挂记妻儿,大约都没怎么给读者回过信。” “可不是。”秦掬月笑,“我们宿舍几个人一起,等了一两个月,也没等到作者的回信,现在总算当面见到真人了,以后老同学聚会我得跟她们得瑟一下。” 中午吕教授设宴,款待特意远道而来参加画展和给他贺寿的故人、学生,畅畅因为打算下午留下来陪吕教授接待,便留了下来,姚志华则找个借口溜了。 姚志华临走悄悄跟闺女说,反正他也不懂画,礼节性地跑来捧场,下午回去准备年货去了。 “晚上就别在外面吃了,晚上回去吃火锅。”姚志华嘱咐道,“我今天下午再把你妈弄那牛头收拾好了,明天架上大锅炖。” “嗯嗯,支持。”畅畅笑嘻嘻道,“这个我坚决支持。” 吕教授七十高龄,也就是画展第一天人在现场,之后八天时间,其实都是几名助手和学生在现场接待管理。畅畅当天下午画展结束后,送吕教授离开,打算回家,临走看到秦掬月,便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秦师姐,您回首都还是在这边住几天我住得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畅畅客气问道。 “不用麻烦。我专为教授画展而来,今晚已经定了宾馆,明天飞机回首都过年。”秦掬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笑道,“你既然在央美,等寒假开学回去,不妨来找我玩,到我画廊坐坐,让我这个师姐也能关心招待一下。” “有空一定去。”畅畅接过名片道谢,各自道别。 小乌龟笑眯眯回到家,吃铜火锅涮羊肉。 第二天年三十,上午四口人都行动起来了,畅畅负责布置房间和客厅,买了一大束鲜花插好,还小心机地给爸妈房里插了一束红玫瑰。 睿睿负责跟姚志华打下手,爷儿俩在院里架起大铁锅炖牛头,可比猪头或者大鹅更需要火候,两人除了木炭,居然神通广大地弄来了些干的花木树枝,也不知从哪儿弄的,一口气炖到邻居老远就能闻到他们家的香味儿,馋死个人了。 江满剁好了饺子馅,就专心准备年夜饭。过年嘛,鸡鱼肉和素菜水果照例要有的,既然炖了牛头,就干脆准备了些葱丝、青蒜、香菜和豆腐丝之类的,喝半自助的牛肉汤。各样材料放到碗里,滚烫的牛肉汤盛进去一冲就行了。 “这锅今晚盖上,就留在外面,反正这天气天然保鲜,明天想吃加热一下,再捞出来。”江满道。 “明白。”姚志华笑着指指睿睿,“你明白吗” “明白什么” “笨。”姚志华笑道,“咱这牛头从年三十炖到初一,你妈是要寓意来年大牛市。” “什么是大牛市”睿睿问,“就是股票很挣钱” 姚志华“嗯,对,差不多就这意思。” “嗐,你们这些人,居然还迷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