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也不过才五岁,还等得起!” 赵菁一听这话是全没辙了,讲道理的最怕遇上这样乱出牌的,到时候万一她生不出来,岂不是还是她耽误了宝哥儿不成?可老太太都这样说了,赵菁一时还真想不出个回话的理来,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了。 “母亲你这……”她身为新进门的媳妇,又不能说自己不肯生,真是说什么都是错的。 徐老太太见她答不上来了,脸上还狭促的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道:“你要真心疼宝哥儿,那就和侯爷卖力些,我这儿还等着你呢!” 赵菁被徐老太太说的脸红不止,想起这几日徐思安自是日日夜夜都卖力耕耘,她如今身子还软着呢,越发就无言以为,只好和老太太又闲聊了几句,推说外头又事儿便又告辞了。 ※※※※※※ 那头紫薇苑里,齐芯蕊也正倚在次间的炕上落泪,丫鬟们都不在房里,唯有跟着她一起来的一位姓钟的老妈妈在。瞧着自家小姐伤心落泪的模样,也忍不住劝慰道:“想当初老爷夫人都健在的时候,是何等宝贝姑娘,谁知道齐家竟落得这样一败涂地,姑娘要这般的寄人篱下。” 齐芯蕊听了这话心中悲悯,却也忍不住擦了擦泪道:“老太太为人是极好的,只是今儿为了宝哥儿的事情却和侯爷争了起来,这原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想着去抱宝哥儿,兴许也就没有这么一出了。我才来这儿头一天就引的他们不高兴了。”齐芯蕊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钟妈妈见齐芯蕊说了这些出来,方知这事情的始末,便上前劝慰道:“姑娘是宝哥儿的亲姑母,疼爱他是正经的,只是你毕竟初来乍到的,也许小孩子认生也是有的,姑娘以后再慢慢跟他热络起来也是一样的。只是姑娘今儿头一次瞧见侯爷,倒是觉得怎样?听大姑奶奶说,军中有传言说这武安侯是不近女色,因此才敢把你送了过来,老奴只是担心……” 齐芯蕊毕竟是十几岁的姑娘,听了这话脸颊略略泛红,一想到方才看见武安侯那模样,不由心跳也快了几分。他倒是和传言中的武将长得很不一样,看上去威严又带着几分儒雅,只是究竟没有敢多看他一眼。 “长姐都已经打听过了,想必是没错的,我哪里敢看他,不过就是低着头罢了。” 钟妈妈闻言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贺家是实在住不下去了,可齐家如今只剩下一些看家的奴才,怎好让未出阁的小姐住回去呢?若不是打听到这武安侯是个不近女色的,贺夫人如何敢把这样娇滴滴的妹子送过来。 ※※※※※※ 赵菁从松鹤堂出来,看见齐嘉宝正和几个小丫鬟在后花园里头掏知了,顶着个大太阳小脸早已经被晒得通红的。男孩子再娇养,天性都是调皮的,慧姐儿拿一根翻绳可以玩一整天,他输了两盘便没有的兴致。 赵菁站在路口上喊了他一声,齐嘉宝瞧见赵菁过来,飞一样跑了过来,举起手中的布袋子笑着道:“舅母,晚上咱们吃炸知了好不?” 赵菁听了吓了一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一个劲摇头,问他道:“谁跟你说这东西能吃的?快把它们放了吧,怪可怜的。”她蹲下了身子替宝哥儿擦汗,圆滚滚的白脸蛋都被晒黑了,脸上脏兮兮粘着一层汗。 “是外院的小厮说的,听说可好吃了,嘎嘣脆呢!” 宝哥儿一边说,一边还眉飞色舞的形容起来,就好像他真的吃过了一样。赵菁听了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宝哥儿再这样下去,可当真了不得了,不过他一个男孩子在内院也确实无聊的很,不挖空了心思玩耍,也没别的事情做。 赵菁想了想,摊开了他的掌心一边擦,一边道:“舅母要去外院理事,你跟我一起出去瞧瞧不?上回你还说想跟着姐姐们一起上学,那今儿我们去看看哥哥们上学如何?” 宝哥儿这会子掏知了也掏得无聊了,正愁没人跟自己玩,听见赵菁这么说,二话不说就开口道:“舅母是说真的吗?我能在外头偷偷的看一眼吗?” “当然可以了!”赵菁捏了捏他的笑脸,和奶娘说了一声,让他把知了都放走了,牵着齐嘉宝的手便往外院去了。 外头的议事厅里放着账本、算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