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都抓了。 高秉仁再也无法淡定,指着老三,声音抖然拔高,“顾永苏,你敢抓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凭什么抓我?你就不怕信王府的人找你算账?” 老三哈哈大笑,好似在嘲笑,“你以为我怕他?他信王再厉害又能如何,终归只是个藩王,而且河间府已经不是他的封地,他奈何不了我。” 高秉仁活像一只忿怒的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猛兽,冲着老三脸红脖子粗地吼吼道,“就算河间府不是信王封地,那他也是信王,是皇上的亲叔叔。你一个小小捕快敢跟亲王做对,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老三大手一挥,“得了吧,信王被皇上忌惮,已经是自身难保,你觉得他还会管你?老实到牢里待着吧。” 高秉仁被衙役带走,仍旧不死心,嘴里叫嚣着要他好看。 高府所有人都被关起来,老三和小四带着衙役开始搜家。 十几个人将高府上上下下搜了个底朝天,就连密室都搜了个遍,也只搜到三万多两现银。 要知道贩卖私盐可是冒着灭九族的风险,利润绝不可能只这么一点。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准备搜第三遍时,老二带人来了。 林云舒从老二那边得知,信王府的私银藏在高府,直觉这是个扳倒信王府的好机会。 林云舒当然不让,一起跟过来帮忙找银子,凌凌在边上,也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出来的时候,三人迎面碰上崔宛毓,她昨晚担心小四一夜未睡,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儿。醒来时,腹中饥肠辘辘,用了点早饭,心里直泛恶心,只好躺在床上歇息。 待好了一点,得知相公曾回来过,她便过来问情况。得知三人要帮着找银子,于是也跟着一块来了。 林云舒几人到达高府门口,老远就看到门口两个威风凛凛的镇宅石狮,雕刻的栩栩如生。门口左侧的雄狮子右前爪玩弄绣球,右侧的雌狮子左前爪抚摸幼狮。一公一母,看起来十分的威武霸气。 林云舒上了台阶,进了府里,得知他们还未将银子找到,便跟着一块找。 高府整体布置奢华大气,但凡有土的地方都已被衙役们掘地三尺,没有土的地方也是经过反复敲击,几乎每面墙和土砖都被挖下一块砖,就怕哪面墙是金子做的。 即使这样细致,仍是没找到。 崔宛毓带着如红,站在被翻成废墟的走廊里。 如红小声嘀咕,“真的有银子吗?该不会是消息有误吧?” 崔宛毓四处张望,待看到相公满头大汗,时不时打着哈欠,脸上写满倦怠,想来他一晚上都未睡,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不由得也跟着着急起来,“咱们也帮着找找吧。” 如红哦了一声,眼睛到处乱瞄。 主仆二人找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 崔宛毓走到小四身边,从袖子里抽出帕子递给他,“相公,擦擦汗吧。” 小四接过帕子,将脸上的汗珠尽数抹掉,“这里太乱,你待在家里就好。怎么也跟着一块出来了?0” 崔宛毓摇头,有些羞涩,“你一夜未归,我担心你。” 小四笑了起来。 崔宛毓担心他受不住,便劝道,“你别急,如果他真的藏有私银,慢慢来。一定能找到的。” 小四摇头苦笑,“慢不了。我以调查真凶的名义把高府的人都抓了,但是还有几个在外头办事的下人没抓住,他们肯定会到府城找信王。到时候信王来救他。我又找不到银子,只能将人放了。以后再想找机会,就难了。” 高府下人杀人,高秉仁贵为主人,也不过是打一百板子,等他养好了伤,又能回来当他的县丞。 崔宛毓恍然,她皱着眉头看着大家忙来忙去,也跟着急起来,“我看你们除了门口那两个狮子,就差把高府翻个底朝天了……” 她话还未说完,就见相公直勾勾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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