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珠也在旁边道,“可不是嘛。贵妃丧子,丧心病狂害了我儿子,太医就是帮凶。可皇上就是不信。” 林云舒抬了抬手,看着春玉,“你临走的时候,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要掺和进皇家吗?你怎么成皇上的妃子了?” 春玉当即变了脸色。 张宝珠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林婶子,我知道你是担心顾家。可是春玉在宫中的日子过得太艰难了。她初到宫中,因为八字好被卫忠英看中,强行要叫过去服侍。每日不是打就是骂。我有一回看她可怜,救了她。后来她也救了我。” 她仰起头看着四周华美的宫殿,“皇宫真美啊,可这里也是真的冷。我们两个弱女子无权无势在这皇宫里如履薄冰,谁都能上来踩一脚。你瞧,贵妃的孩子死了,她就拿我的孩子来填命。可我却斗不倒她。因为我娘家无权无势,根本比不上王家。” 春玉握住她的手,“大伯母,我知道你怪我将顾家托进这浑水里。但是若真让太后党逍遥下去,四哥能安心当他的清官吗?” 这话无疑是打到林云舒心坎心里去了。 如果信王党上位,他们一家的结局必定是极为凄惨的。 如果太后党和卫党上位,整个朝堂都是颠倒黑白,小四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如果宁王上位,他倒是个贤王,可他没有子嗣,将来还得要从信王或是皇上的子嗣中选。 事已至此,林云舒只能安慰自己,顺其自然。她点头,“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身体。” 张宝珠和春玉对视一眼,脸上皆是轻松的笑意。 林云舒为春玉诊脉,“胎儿很好,不用吃保胎药。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不好。” 春玉点头称是。 她又交待一些注意事项,“不能擦粉,不能燃香。” 古代的粉都是含有铅的,对母体是有伤害的。香料这类,她不会区分哪些是有麝香哪些没有,所幸不用就好。 “至于吃食,寒凉之类的不能吃,如:柿子,杏子,螃蟹,山楂等等。” 接着又讲些相克之物不能同食。 担心她们记不住,她用纸笔写下来。 春玉瞧着她这样子,“大伯母,你不留在皇宫住吗?” “你现在才四个多月,我住得太早了。”林云舒又道,“等八个月,我再住进来。” 张宝珠见她心意已定,点头说好。 春玉见她答应了,还要再劝,张宝珠摇头,“晚点住也好,免得太后找她麻烦。” 太后失去两个孙子,心情极为糟糕。对春玉肚子的孩子尤为上心。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派太医来诊脉。 不过春玉担心这些人有被贵妃收买,哪怕开的药再好,她也从来都不吃。 也幸亏她从小身体就好,至今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林云舒出了宫,看到等在宫门外的大儿子,注意他身旁站着一个人,走近了一瞧居然是徐会。 当初徐会和刘文瀚一起跟她学习素描的宫廷画师。 徐会看到她也是极为高兴,“先生,你到了京城,怎么没来找我?我也好为你接风洗尘呀。” 林云舒看了眼四周,人多眼杂,“还是找家酒楼详谈吧。” 徐会点头称是。 他们随意找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 徐会先将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刘文瀚两年前得罪太后党,被隔掉宫廷画师的名头,云游去了,前段时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