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空间狭窄,五个小妾被拦到外面。 徐会不明白为什么请这么多人过来,不过他也没有傻到质问族长,而是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族长,我要休妻。我要把这几个野种全都除族。这些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族长还没开口。 徐月琴首先坐不住了,“爹,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之前无缘无故就将我除族,而后不见踪影,好不容易回家,又要把哥哥妹妹全除族。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徐会崩着脸,“放肆!我为什么将你除族?你会不知?你不敬师长,慢待我先生,对我大呼小叫,还说我得了失心疯?你这样的女儿,谁要得起?” 徐月琴涨得脸红脖子粗的。 徐达义跪倒在他面前,他两个哥哥不苦示弱,也跪倒在地,“爹,你别听那些闲言闲语,我们是你的儿子。你以前不还说我长得最像你吗?” 徐会恨不得掐死那个蠢笨如猪的自己,他明明这样爱画,他父亲,他祖父都是如此,这三个儿子却一心想要当官,哪点像他了? 徐会崩着脸,“那是我笨。我被你们这些人骗了。” 眼见他们还要吵起来,许尚书终于开了口,“徐会,你说他们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证据吗?” 徐会瞠目欲裂,“这世上还有不认孩子的父亲吗?他们要是我的孩子,我会不认他们吗?” 刘尚书声音冷硬,“这世上抛妻弃子的畜生又不是没有?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徐会冷着脸,“我徐会自幼读圣贤书,在宫中当值二十多年。我怎会如此行径?” 许尚书面容冷峻,看着杨置,“杨少卿,你们大理寺审案子都是看人品不看证据吗?” 杨置浅浅一笑,“这是家事。与审案子不同。就像许尚书曾经打断孙子一条腿,按照律法,我应该把你关进牢里。但是因为你是他长辈,我根本没资格关。” 许尚书被他噎住。除族是名副其实的家事,照理来说他们外人不得插嘴。但是明知道他们想害太后名声,难不成要他们眼睁睁看着? 刘尚书朝王清瑶使了个眼色。 王清瑶站起来,朝着徐会盈盈一拜,“我自嫁给夫君三十二年。操持家务,孝顺公婆,友爱邻里,对小妾所生孩子一视同仁。没想到意没看清身边人的面目,姑母刚被金人掳走,你就翻脸不认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 她泪眼婆娑,一头撞向门框。 赵飞眼急手快,一颗石子打中她的膝盖,直接摔了个大马趴,“哎,你急什么呀?咱们还没拿出证据呢?你就这么急着寻死,该不会是想来个死无对证吧?” 王清瑶趴在地上,气得拍地,又侧头看了眼赵飞,眼底满是阴狠。 赵飞也不怵,反瞪回去,“看什么看?我知道我长得好,你也不用惦记我,我心里早就有人了。” 王清瑶被他这副无赖样气得心肝疼! 一抬头就见他和另一个人一边一个挡住门框,摆明了不允许她死。 徐会没想到她居然要寻死,仔细一想,她寻死好处多着呢。世人只觉得他小肚鸡肠逼结发妻子以死证清白。只会说她是个烈女。他崩着一张脸,“够了!你刚刚指使家丁把我抓起来。有你这样的妻子吗?你分明想弑夫?要不是有赵兄和顾兄救我,我早就被你关起来了。你还委屈?我被你们王家戴了五顶绿帽,成了绿王八,我找谁说理去?” 徐会看向族长,“族长,我们族里但凡有血缘关系的人家可曾有过六指?” 族长仔细想了想,老实摇头,“那倒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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