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杜骁那张如千年寒冰般的脸,脑筋转了转,莫名就回忆起之前有一次赵楠生日,一起打桌球的朋友里,有个叫姚叶的女孩子。 杜骁这样的,就应该配那种看上去温柔娴静、优雅大方的女生吧。 韩千音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她转头对司霏道,“我们还是别聊他了,换话题、换话题。” 课题的最初,韩千音和杜骁相处得平平顺顺。两个人骨子里都很理性,并没有出现之前预想的尴尬场面。 在进行长达一个多月的准备工作后,课题步入了正轨。 韩千音以前在美国做的课题,是“线粒体损伤与修复”,因为课题相近的关系,回国后她选择申请参与到张教授的实验小组里。杜骁和张教授都是师出黄院士,从做细胞自噬开始,如今研究方向渐渐转入线粒体自噬这一新热门。 一直以来,韩千音和杜骁的研究领域十分相近。两年前,自己在大刊上发表了那篇文章后,杜骁因为对某个问题的看法不一致,特地发了两篇ents。 没想到兜兜转转,当年意见相左的两个人,某天竟会为了同一件事在一起工作。 实验最初进行地并不顺利。 当用western blot观察细胞a蛋白含量变化时,韩千音试过很多不同方法,也重复过好几次,在最后的结果上仍然没找到目标条带。 她把那实验数据整理后发给杜骁。隔了几分钟,杜骁回复道,“几天后有空吗?” 韩千音一愣,回复道,“有。” “我会过来。” 那个周末,杜骁找出了放在-80c冰箱冻存的标本,和韩千音一起将实验重复了一次。 所有的实验步骤大同小异,除了最后一步。 western-blot实验的最后,是显色和照相,通过感知目标条带发出的荧光,对蛋白成分进行半定量。以往韩千音用的是实验室的电子显像系统,可三天前系统突然出了故障,不得不启用实验室的暗室。 待杜骁和韩千音显色后,两人拿着胶片和载有蛋白的纤维膜进了角落里的暗室。 暗室里面不是真正的一片漆黑。虽然乍一看伸手不见五指,可待眼睛对弱光线适应后,会发现这闭塞狭窄的空间里,有微弱的红光。 韩千音看见杜骁整个人在暗色中化成了抽象的轮廓。 他适应得很快,进来以后迅速地找到实验台,将胶片压在了散发着荧光的纤维膜上。 “先曝光一分钟试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