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到的时候,吴地修士已经死了过半,满城都是邪气只能先封锁西洲城,从来没有故意之说,当日的情形我早已经说过了。” “你以为吴地修士死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惜啊,我吴地修士与吴地百姓没有死绝,当日的情形我亲眼所见,你为了沽名钓誉故意封锁城门害死我吴地修士,不仅我见到了,西洲城百姓也见到了,”玉阳子忽然回头看向长白宗与蜀地修士,“我今日所说,诸位道友尽可以去西洲城询问当地百姓,若是有一个字假的,我玉阳子愿兵解而死!” 长白弟子冷喝道:“孟孤,你还有何话可说?!恶贯满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孟长青的神情很奇怪。 玉阳子道:“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今日我们吴地道盟便要替天行道!” “孟长青说的是真的。”一个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了起来,那声音很低,却仿佛是压抑了许久,终于吐了出来,“孟长青说的全是真的,他没有害死吴地修士,那也不是小灾祸,我们到的时候,紫霄道人已经死了,西洲城尸横遍野,满城都是致命的魂线。” 所有人都望向那说话的人,唯有孟长青听见那声音僵住了,没回头。 陶泽已经站在人群中旁观了很久了,他知道孟长青说的都是真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是真的啊。没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一番话。如今为孟长青说话,几乎等同于和整个道门作对。他低声道:“我证明,孟长青说的有关西洲城的事每一句都是真的。” 众人原本还意外有人为孟长青说话,一发现是陶泽,许多人眼中的诧异立刻没了,玉阳子也恢复了镇定。这人当初与孟长青勾结,不过吴地道盟一直找不到证据,而他父亲又是曾经名震天下的名剑修,这才给他定了个包庇邪修的罪名,可实际上,道门人心中谁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他说的话没人信。 玉阳子道:“陶润春,可是你当日自己亲口承认他镇杀了吴地生魂,是他修炼邪术,你如今站出来包庇他,你嘴里到底还有一句真话吗?” 谢仲春开口道:“退下!” 陶泽的喉结动了下,声音轻轻颤抖,道:“我说了谎,镇杀生魂的不是他,是我。”他看向孟长青,“所有人都在逼我,我怕了,所以我说是他一个人做的,其实是我做的,我一个人做的。吴地传他沽名钓誉害死吴地修士,我也没敢出来辩解,不是这样的,当日的情形就是他说的那样,我们赶到的时候,城中的人已经死光了。”他看向玉阳子,“那时候你和几个吴地修士想跑,被我们拦下了,你们就躲在青屏山上不敢出来,孟长青怕这些魂线流出去会害死更多的人,于是封锁了西洲城,一直到我们找到了那些魂线灭掉了,你和那几个修士才跑出来,当地百姓就认为是你们救了他们。” 陶泽说话的速度很慢,却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孟长青在听到他说“其实是我一个人做的”的时候猛地回头看向他。陶泽对上了他的视线,道:“我知道你恨我,要不是我当初胡说八道,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孟长青眼神动了下,还未说话,玉阳子身后的修士就气急败坏地骂了过去,“你胡说什么?当日之事早有公论,你为何要跟着这邪修污蔑我道盟掌门!” 玉阳子在陶泽说话的时候袖中的手瞬间攥紧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什么,此时听见自己的师弟开口,他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开口道:“是非自有公论,任凭你们如何说,我与先师无愧于心无愧于道门。” 道门自然相信吴地修士,连谢仲春都觉得陶泽是为了救孟长青才出来说这一番话,又喝了一遍,“退下!” 陶泽缓慢地扫视了一圈道门众人望着自己的眼神,回想起当初的场景,他莫名没了声音。为什么不信呢?是真的啊,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啊!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事情怎么会变成今日这副样子?他们是怎么会落到今日这地步?他又看向南乡子、谢仲春、李岳阳,似乎要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些什么,谢仲春见他神思恍惚,极为严厉地喝道:“放肆!退下!” 陶泽觉得天旋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