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翻看一张照片,梁诺琪都被当时的场景深深触动,偌大整洁的教室里,同学们交流打闹,所有画面统统定格了…… 当她翻看完所有照片时,已经热泪盈眶,身体里的每一根弦都在绷紧,仿佛那逝去的青春又回来了。 箱子里除了相册还有一本是安信的日记,里面的字迹识别度很高,是他的手笔……日期都是上高中那会儿,里面记录着他的小心事,大都是关于她的……此本子没有撕页的痕迹,诺琪将整本翻看完,发现只有三篇日记不是关于她。 原来自己早就占据了安信的整个青春…… 还有发光手环,是她送给安信的生日礼物,他居然保存得这么完好,就像是新买的一样,没有一点点岁月的痕迹。 诺琪伏在桌面,抱着这些东西泣不成声……这也是她的整个青春记忆啊。 他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寄给她? 他到底想告诉她什么呢? 他都已经结婚了,都已经是一位父亲了,还要怎么回头? 她的心痛如刀绞,他写了一张小卡片给她,祝她安好,然后就是一些永别的话。 如果安信还是单身,她想……她或许会跟他出国吧?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她不可能去当第三者。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梁诺琪渐渐平复心绪,抱着箱子里的东西下了楼,她独自来到后院,用铲子在地上铲了一个洞,将箱子里所有与安信相关的东西统统放到坑里,然后开始填土。 这是她的青春,她要将它们统统埋葬。 她要朝前看,她要忘记他……其实如果妈妈不提起,如果安信不回来,她想,她已经忘记他了吧? 这是诺琪这些年一直努力在做的事情。 埋葬好青春的记忆,然后她步行离开了梁家。 管家并没有察觉到,当晚餐做好的时候,管家上楼去喊她,“小姐,小姐?”敲响了房间,没有人应声,管家忽然发现房门是虚掩的,他试着推门而入,粉嫩嫩的卧室里空无一人。 奇怪了,不是在楼上的吗? “小姐!小姐?”退出卧室,他环视四周,把楼上能打开的房间统统找了个遍,不能打开的就敲响房门将耳朵贴在门上,可以确定的是小姐并不在楼上。 管家狐疑地下了楼,又找了一遍,还问了不少佣人,“你们有没有看到小姐?” “没有看到。” “真是奇怪了,饭点能去哪?”管家发现院子里她的那辆车还在。 这时,一个女佣走了过来,“管家,您是不是在找小姐?” “是啊,你见着她了吗?” “我看到她出去了。” “她车在啊。”管家还特意往外头瞅了一眼。 “步行出去的,大概是十分钟之前吧。” “……”管家疑惑了,他走到沙发前拿起座机拨打诺琪号码。 此时的柏油路上。 夕阳的余辉从树叶缝隙里洒落下来,斑驳在女孩儿身上,手机响起,梁诺琪拿出看了眼来显,滑过了接听键,“喂。” “小姐,您在哪儿呢?晚餐准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