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你说道说道。曹郎背弃你,那是曹郎的错,与我有什么相干?你不先收拾你家相公,为何先来打杀我?自家管不住自家的男人,先来找我的麻烦,莫不是欺负我是个弱女子?” 灵药笑了笑。 “你说的对。”她温声道,“你与这郎那郎的事儿,我们管不着,这一位呢,也不是曹郎的家眷。” 裘四姑差点没跳起来:“那你凭什么上我家门。” “你丈夫姓李叫继祖,乃是清凉门京城守备军火器营的翼长,三十有四,四年前才讨了你做填房,你上不敬公婆,下未生儿育女,分了家单过。李继祖对你百依百顺,无所不应。”灵药温言,“你丈夫正三品武职京官,佐理火器营统领,一年俸银四十两,薪银一百二十两,蔬菜烛炭银五十两,灯红纸张银四十两,合计二百五十两,又另有养廉金每年二百四十两,他在军营不花销,全部都上交给你,四年算下来,便是两千两,如今我也不问你要多,你便给我一千两银好了。 裘四姑听她声音清朗,细细算来,本有些摸不着头脑,听到后来说要给她钱,这下急了。 “我是疯了还是傻了,给你钱?” “能做出和假尼姑私通的事儿,不是疯了也快傻了。”法雨接口。 裘四姑愣了愣神,一巴掌煽到了琥珀脸上,破口大骂:“小娼/妇,定是你在外头嚼舌头!” 琥珀在门口被法雨拉扯,本就一肚子气,又挨了自家奶奶一巴掌,叫嚷起来:“奶奶与祝大郎、齐二郎的事,奴婢都没有多过一句嘴,这事儿又怎么敢往外头说,左右我是你的奴婢,说了你去,我能得什么好去!” 法雨在一旁补刀:“啧啧,还有这么多郎啊。” 这便将包袱里头拿了一张帕子来,啧啧称奇:“裘大姐,您尊臀后头有一个一指长的青色胎记,这是打胎里带的吗?” 裘四姑面上一青,一把就去抓法雨手中的帕子,法雨机敏收手。 裘四姑看了一眼琥珀,眼中露了狠色。 法雨瞪着眼睛,得意道:“我家小厮就在考棚前蹲着,若不出去,他便报官,裘大姐掂量掂量。” 琥珀扭过头,气道:“奶奶,您做下的事儿您就认了吧,奴婢可不敢再帮着您了。” 裘四姑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什么狠话来。 “你与我做个保证。”她面如死灰。 灵药笑道:“这帕子复制不来,你给钱便拿走。至于其他的,你且放心。” 上一世,明感寺惠安一事事发,元红帕子被官府收走,一家一家的核对,闹得京城鸡犬不宁,涉案的妇人大多死的死伤的伤,出家的出家,一派凄惨,这裘四姑的丈夫是位武官,想必结局会更惨。 裘四姑自床底下拿了上锁的小箱子,自其中取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递上前来。 “你是怎么得来的?”她追问了一句。 灵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 法雨接了银票,将帕子奉上。 “你且放心,我家公子是西凉人,筹集了路费这便上路回西凉,永不进京。”法雨豪气出言。 什么回西凉,她就随口说说。 “……裘四姐,我敲诈勒索,不是好人,没资格劝你什么。”灵药温言相告,“不过,夜路走多了,难免遇见鬼,好自为之。” 裘四姑心疼银钱,心中却了了一桩陈年旧事。 主仆二人事毕出门,外头澜月清辉,分外清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