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突然被人紧紧握住,不由分说拽着就跑。 “丁丁?” 丁丁无暇对她打招呼更没有多余的精力解释眼下这种状况,因为,那些原本围堵谢媛媛的人在听说苏新月是苏暨的亲生女儿后都一窝蜂地涌了过来。她们得赶紧跑,要是被那些人追上就糟糕了! 新月脑筋转的也挺快,隐隐的,似乎明白了一些事。 谢媛媛这是以邻为壑,企图把灾难转嫁给她?呵,这毒如蛇蝎的心肠和她妈也不分上下了。 所幸,她们年轻,身体底子好,跑得自然要比那些中年人快得多。 坐上一辆计程车,苏新月回过头看了眼纷纷停在原地的男男女女,不由得同情起他们来。都是辛苦讨生活的人,何故他们就得为苏暨的膨胀野心而买单? “谢谢你。”计程车上,新月对丁丁道谢。要不是她,估计自己在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人给围困住了。为了要钱,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都能找到她们学校来。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拿她做了人质,威胁苏暨还钱。而她太了解苏暨那个人了。虽是亲生父女,可苏暨未见得会肯管她的死活。到时候,恐怕倒霉的也只有自己。 “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是看不惯那些大人自己想不出办法就跑到学校来闹我们这些什么都不了解的学生。不过我劝你最好重新找个住处,先别回家。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到你家去。” 听丁丁如此说,新月忽然心念一动。讨债的人该不会连妈这个‘前妻’都不放过吧? 回到家,新月发现本该再晚两个小时回来的张兰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谭文军也在。 放下书包,没等她出声询问,倒是张兰先开了口:“今天,薛素梅去了饺子馆,大吵大闹。月月,你爸他……真出事了?” 新月眸色一黯。薛素梅跑去饺子馆大闹?她还要不要点脸? “嗯,据说是破产了。”新月像在说着别人家的事,语气很是淡薄。本来也是别人家的事。自从爸闹着要跟妈离婚后又娶了薛素梅,他和她们母女就没多大关系了。 谭文军坐在张兰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见张兰听到苏暨破产的消息后就一直愁眉不展,心里忽然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莫不是她心里还有那个男人? 其实是他想多了。离婚多年,苏暨过得如何早已不是张兰关心的事情。她之所以愁眉深锁,是因为担心事情会牵连到月月。 还有一年月月就要高考了,这可是关系到月月一辈子的大事,容不得任何闪失。 “文军~” 突然被点到名字,吓了谭文军一跳。他正想着别的事,故而精神不是很集中。 “这段时间可能要委屈你去住工地宿舍了。” 听张兰如此说,谭文军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张兰的一番用意。她是担心讨债的人会找到家里来,影响她们母女的正常生活? “没问题。”点头如捣蒜,他回得很是干脆。 住的地方是解决了,但新月还是免不了要担心那些讨债的人又会找到学校来。好在是有丁丁。从这天起,上学时,她下公交车,会发现丁丁就站在公交车站,却嘴硬地说自己刚好路过。放学时,丁丁会等在学校门口,一直把她送上返家的公交车才肯罢休。她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用她来打发打发时间。 呵,真是败给这个嘴硬心软的丁丁了。 和她相比,谢媛媛就没这么幸运了。 自从那天学校门口被一群讨债的人围住之后,她家破产的消息就传遍了学校,班级里那些曾经想巴结她的女同学,现在见了她不是冷嘲就是热讽,躲她就像在躲避恶心的病菌一样。 谢媛媛刚刚才体会到上等人的生活,如今却阴沟里翻船,被人当成了笑柄,这样大的落差她怎么受得住? 于是,她辍学了! 新月是从丁丁口中了解到此事的。上辈子,谢媛媛利用丁丁接近她,让她渐渐对学习失去兴趣,最终导致辍学。想不到今时今日也换成她来尝一尝辍学的个中滋味了。这算不算现世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