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连个铺垫或寒暄都没有,叶茗一在她面前站定,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 新月觉得好气又好笑。什么时候,她的事随便谁都可以来质问了? “我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都与他无关。 “苏新月,你就没心吗?还是说你的心根本就是一颗黑心?”咬着牙,叶茗从齿缝里挤出这两句质问。他本以为只是那个姓明的在一厢情愿,本以为苏新月心里只有老大,现在看来,他貌似把苏新月想得太好了。 是谁说的来着,感情善变。要他说,女人才是最善变的一种生物。 “呛呛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忘了栓链子,把狗子放出来了呢?” 伴随这道慵懒又略显讥诮的声音,范范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挽着夏晨奕的胳膊,夫妻俩看上去十分甜蜜。 “你们怎么来了?”新月错愕道。 “我们家老夏说有段时间没见你了,我又寻思着自打你来会所上班,我还从没给你捧过场,刚好今天他不用应酬,我俩就来了。而且,听说你订婚了,怎么着当姐姐和姐夫的都得来给你庆贺庆贺不是?”后面一句明显带着促狭。甭管是真是假,先乐一乐再说。生活保持着千篇一律的节奏,已经很枯燥了,难得有点乐子当然得牢牢的抓住。天知道,从不看什么花边新闻的她今天难得心血来潮点开电脑,结果就在上面瞧见了月月订婚的消息。她可是憋了好几个小时,才没冲动之下给月月打电话,而是等她们老夏忙完好一起过来,当面质问。 回答完新月的问题,紧跟着,她把目光转向一脸铁青的叶茗,冷冷的一勾唇角:“刚刚是你在乱吠来着?说什么,我家月月心黑?呵,再黑能黑过那个姓殷的吗?” “差不多得了。”夏晨奕在她耳旁低声劝说。岂料,范范却当作听不见,把手从他胳膊里抽出,她掐着腰,拉出一副要干架的气势。 如今,阿猫阿狗都敢来找她们家月月的晦气了,当月月娘家没人吗? “就算我们家月月订婚,那又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天大地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谁说她就非得在殷朗那棵树上吊死?何况,就算质问,也应该是殷朗来质问,你又算哪根葱?殷朗喜欢当缩头乌龟,那就让他继续当好了。你回去告诉他,我们家月月如今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叫他以后都别再出现,平白惹人嫌。” “你——”叶茗本就铁青的脸这下已经黑成炭了。谁能想到突然跑出这么个程咬金来?、 “你什么你?我的话你没听懂吗?别自己放了屁却跑来质问别人?你也好意思?” 叶茗被范范怼得哑口无言。只得转身,含恨离开。 不行,他不能由着事态再这么继续发展下去。今天就算用拉的用拽的他也非把头儿拽到这儿来不可。否则,就真来不及了。 不多时,会所的餐厅里,嚷嚷肚子饿的范范不客气地大吃了一顿。她比较挑嘴又馋,有时常常为了下一顿饭吃什么而绞尽脑汁、举棋不定。比如,她想吃牛排了,同时又想吃水煎包,可,没有哪个餐厅会同时卖牛排和水煎包这两种吃食。 这样的烦恼在会所里完全不会有。甭管你是想吃法式西餐,还是日料韩餐,这里都应有尽有。满足了味蕾的同时,还一并满足了她的挑剔。不错,真不错。 见她吃的嘴角都是,夏晨奕立刻用纸巾帮她擦了。末了不忘嘲笑她:“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跟小花猫似的?” 范范不理她,倒是被新月的话勾起了好奇。 “出国?还旅行散心?你们婚都没订呢,这就要提前度蜜月啦?” 苏新月笑而不语。想起什么来,她突然正色:“范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抽出时间去看看我妈?” “放心吧,那也是我妈。”虽然是干妈,可干妈也是妈呀。 “不过,你出去旅行,最长一个月也回来了,干吗突然交代这些?好像你不回来了似的?” 平时的范范神经大条,这会儿倒是变精了,隐约从新月话里听出了一丝反常,她狐疑地看向新月。 好在,新月早想好了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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