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地递到薄念慈手里,温声道:“渴了吧?喝点茶。” 薄念慈不接茶,他吐出舌尖,给令梨看舌尖上异常明显的破口——她咬的。 “我知道啊。”令梨平静微笑,“否则你还有茶喝?” 薄念慈瞅了眼热气腾腾的烫茶,除了恶意报复之外他找不出第二个理由解释。 “不喝?”令梨吹了吹茶面,自己喝了口润喉,她嗓子干得很,“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如今怎得连杯茶都不敢接?” 罕见的,阴阳怪气的令梨。 薄念慈觉得稀罕,他舌尖疼得厉害,说话都疼,舌头唇角都有伤口,不止被咬了一两下。 “我哪里嚣张?”他低低地问,“我都不敢咬你。” 听起来有够低三下四,令梨不为所动:“所以你人还没事。” 真严厉。薄念慈看着敛目喝茶的令梨,女孩子殷红的唇瓣碰到滚烫的杯壁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缓缓吹凉,小口小口地抿茶。 她还跨坐在他身上,不客气地将重量压下来,出鞘的长剑躺在被褥间,在令梨触手可及的位置。 上位,俯视,还有兵器,到底谁更像施暴者? 女孩子的报复心可真是重,他捏猫似的捏她后颈,眨眼间长剑就横过来了,寒光刺骨。 反客为主的本事更是令人拍案叫绝,攻击性强的很,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薄念慈舌根都隐隐发麻。 令梨喝完了茶,随手一掷,茶杯稳稳停在三米开外的桌案上。 “起来打坐,今日内彻底炼化金丹。”令梨准备翻身下床,平淡地嘱咐道,“明日本家必搞事,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说话间要从薄念慈身上下去,少年冷不丁抬手去捉令梨的手腕。 一向任他牵着的令梨避开了他的手,倒也没急着下去,维持跨坐的姿势问道:“还有什么事?” “你生气了?”薄念慈紧盯着她的眼睛,“不肯理我?” “莫须有的罪名怎么张嘴就来?”令梨撇撇嘴,“假如你不耳背,我才和你说完话。” 依旧是阴阳怪气的态度,反倒让薄念慈心安。 他试探性地又去捉令梨手腕,又被避开,但幅度不大,薄念慈向前够了够,五指拢住少女纤细的腕骨。 “之前……你说我会后悔,是什么意思?”他问。 令梨本想着他要是再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甩手走人,没想到薄念慈会问这个。 “字面意思。”令梨说,“但后悔也晚了,今天已经成了你的黑历史。但介于我也被牵连,所以我会守口如瓶发誓不用这事嘲笑你,但你自己走不走得出去我可不管。” “黑历史?”红眸少年眼中闪过迷茫,他想到一种可能性,换上谨慎地口吻,“阿梨,你知道亲吻的含义吗?” “封闭在山寨里没有常识的人是你,不是我。”令梨坦然道,“我话本看的可多了,理论知识非常丰富,何况薄辛的记忆里还有现场教学呢。” “男女之情,欢好之喜。”她抚摸唇瓣,“我自然懂得。” 薄念慈:“那你——” “我说了,‘你’会后悔。”令梨咬重了一个字。 封闭山寨里长大的青涩少年,和来历不明实力强大的少女一同作战一齐逃亡一起搞事,暗生情愫是人之常情,令梨转念一想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