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 叶礼低了低头:“不记得在哪儿买的了。”但其实这个面人是他亲手捏的,只是手艺太糙,没敢承认而已。 他更不敢承认自己是照着秦青捏的。 秦青盯着面人看了一会儿,然后便把它放在矮几上。996想用爪子去扒拉,还被秦青拍了一下脑袋。 于是996给了叶礼一个白眼。 叶礼撇开头,笑了笑,只是转瞬却又因别离的伤感而黯淡了神色。 秦青从食盒里捻了一只小鱼干出来,用门牙轻轻啃了一口,没啃动,于是又用犬牙咬了一咬,还是没咬掉。 他皱着眉头露出委屈的神色。 叶礼静静看着他,黯淡的眉眼重又浮上轻快的浅笑。 秦青把小鱼干凑到996嘴边,996嗷呜一口咬掉了半截。 “不是小鱼干炸得太焦,是你牙齿太娇了!”它吐槽一句。 秦青把剩下的半截小鱼干塞进996嘴里,然后又抓起一大把小鱼干塞了进去,像是在泄愤。 996被噎得直翻白眼。 叶礼抿了抿薄唇,担心自己笑出声来。好不容易压下笑意,他才缓缓开口:“小侯爷,差点忘了说,那两千两黄金昨日我和阿牛帮你带回来了,已给了管家入了库房。” “要回来了?”秦青很诧异,“守备竟然舍得?” “江北城已经换了守备,就在昨天晚上,新来的守备姓张,叫张启,很是清廉。张守备还说日后侯府有什么差遣,只管去找他。” “这位张守备竟敢照拂秦家,也不怕被同僚抓住把柄弹劾上去,丢了官帽。”秦青摇摇头,不可思议地呢喃。 这话叶礼不知该怎么接。皇帝千方百计地打压秦家,以至于秦家这一代竟无人可以入朝为官。秦青这么聪明,若是有机会上进,又哪里会被人传成纨绔。 叶礼轻叹了一口气。 秦青抱住996,不经意地问:“你以前在官衙里当马夫,你觉得齐似风这人如何?” 叶礼想了想,答道:“齐大人十八岁中了状元,二十岁进了翰林,二十三岁外派江北城,是个颖悟绝伦,精明强干之人。他来了江北之后,官场风气为之一清,赈灾济民也做得面面俱到,是个善于理政,长于讼狱的好官。” 秦青垂下眼眸,不言不语。 叶礼又道:“若是有人提携,他应当能走得很远。” 996:“呵呵,提携齐似风的人不就是你吗?你们狼狈为奸,毁了侯府!” 秦青转头看向窗外,叹息道:“有人十八岁中了状元,有人都二十二了还能把自己妹妹弄丢,唉~” 叶礼:“……” 996:“哈哈哈哈哈……秦青怼得好!” 叶礼面皮滚烫,默默无言。自己莽夫的形象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掉了。只恨当初为何要编造这样一个蹩脚的理由。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阿牛在外面说道:“小侯爷,前面的路不知被谁挖出一条横贯左右的大坑,马车过不去。我们得把坑填平,烦请小侯爷稍等片刻。” 秦青掀开窗帘往外看,叶礼与他挤在一个窗口,热热的呼吸吹着他的面颊。 这样的亲密接触,过个一天便少上一天。 “应当是土匪路霸挖的坑,为的是截停马车。新守备已开始扫荡附近的匪窝,挖坑的人恐怕已经望风而逃了。”叶礼简单解释一句,然后跳下车,带着人在附近巡查了一番。 “小侯爷,附近没有匪徒。”叶礼安抚道:“你在车里坐一会儿,我们填坑。” 秦青指了指坐在路两旁休息的一群流民说道:“让他们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