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青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唇,压低音量,“是产自黑暗沼泽的银叶树浆液,香味里带着一丝水汽,秋末割取的,没有等到寒冬,所以味道有些淡,品质下乘。” 秦家其余人也都挤到秦青身边,竖着耳朵听答案,一个个恍然大悟地点头。 吴彩衣什么都没听到。但她知道秦青肯定又闻出来了。 这带给她十分巨大的压力。 更让她崩溃的是,这根滴管里的气味与第一根滴管一模一样!该死的楚南溟,他从哪儿找来这么多银叶树浆液!银叶树浆液都是一个香味,怎么会有区别!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是机器吗? 可是秦青就能闻出差别!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原来他和楚南溟竟是同一类人! 不是废物啊!秦青从来不是废物! 吴彩衣红着眼睛看向吴曲,心里充满恨意。她恨这个人没有把最好的基因给自己! 然后,她又看向李茹,恨意更深。 这个来自于下城区的女人,身上携带着最劣质的基因。为什么她会是自己的母亲,而不是秦婉怡? “你快说啊!你能闻出来的!”李茹鼓励道:“妈妈相信你!” 吴彩衣扯开唇角,冰冷地笑了。她真是服了这个蠢女人!爸爸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这你都闻不出?”离得最近的一个秦家小辈笑嘻嘻地说道:“我都闻出来了。” 吴彩衣被挤兑的没了退路,只好说道:“是银叶树的浆液。” “然后呢?”秦青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追问。 吴彩衣半晌没说话。 李茹揪住她衣袖,用力扯了扯,脸上带着焦急和责备。 吴彩衣狠狠甩开母亲,狼狈又屈辱地沉默着。 “你闻不出别的讯息?”秦青语气很淡,没有得意,没有嘲讽。 这种态度对吴彩衣来说是种折磨。她觉得秦青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可是,她又凭什么让现在的秦青把她放在眼里呢? 沉默还在蔓延,书房里没有人说话。比起嘲讽,大家更乐意看吴彩衣在屈辱的漩涡里挣扎。一双双带着轻蔑笑意的眼睛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刺得吴彩衣遍体鳞伤,痛苦不堪。 “你快说啊!”李茹又冲上去,把滴管塞在女儿鼻孔下面。 “你够了!我闻不出来!我只知道这么一点信息,你满意了吗?”吴彩衣忍无可忍地喊道。 李茹愣住了。 显示屏听见这句话,缓缓打出一个分数——0.05。 “卧槽?”秦家小辈看呆了。 “为什么会有0.05分?离了个大谱!” “这分数是怎么算的?” 书房里议论纷纷,哄笑连连。吴彩衣又成了一个笑话。 “我看看系统说明。” 二爷爷点了点金属盒子上的一个按钮,一行文字浮出来——每十个滴管属于同一种香型,答案一致,分数递减。 换言之,1号滴管到10号滴管都是同一种气味,差异很小。说出差异才能得分,说不出差异,每一题的分数就会减少。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地点头,发出哄笑。 996啧啧感叹:“楚南溟太会整活儿了。这台机器主要是用来羞辱测试者的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