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其中必有隐情。 她拧了拧眉头,脑子里快速转着,在她仅有的十六年记忆中,戚贵妃是当今圣上最得宠的女人,连皇后都让她三分,唯一可惜的是无子傍身,不知道多出来的这十年,她是否有生下一儿半女,或者找到了接班人。 “莫哭了,这银票咱不送了。”薛妙妙立刻将木匣子盖好,抱在怀里仔细掂了掂。 这么多银子,谁送谁傻逼! 虽然不知道十年后的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想法,但是既然现在的她只有十六年的记忆,那就按照十六岁的想法来活。 “啊?”清风都哭懵了,抬起头来傻乎乎地看着她,满脸鼻涕眼泪的,看着异常狼狈。 薛妙妙“噗嗤”笑出声,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轻声细语地逗她:“清风你再说说,还想要我做什么?” “奴婢不敢。” “无事,在这个王府里,我除了与你们这些贴身的说上几句心里话,其余的又能跟谁说呢。这银子我仔细想过了,不送也罢,反正都是无用功,求人不如求己。”她故作忧伤的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放空,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句。 实际上她是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真真是美人欲垂泪,梨花带落雨的美感,丝毫不减当年,没有堕了望京第一美人的名头。 清风方才几句话那么惨,想必她的境遇不会好,那就先顺势营造出孤家寡人的状态,来套几句话再说。 “您一定要跟王爷和离吗?”清风踌躇片刻,才用细如蚊蝇的声音问道。 “咳咳——”一直在凹美人凄凄造型的薛妙妙,直接被口水给呛住了,疯狂咳嗽。 什么玩意儿?她一定是脑子被水淹了才想着和离,这么高贵的身份休想她放弃,除非景王造反失败,要全家斩首了,她再考虑脱离火海。 十六岁的她,嫁进景王府的时候,就想着要死死霸住王妃这个头衔,无论以后事情如何变化,可是二十六岁的她却想着离开王府,清风哭得这么惨,而且身边几个丫鬟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想来她有这个想法不是一两日了,而是经过一个漫长且坚定的过程。 薛妙妙恍惚了片刻,摸了摸自己尖尖的下巴,以及没二两肉的脸颊,轻叹了一口气:“这十年来,我一定过得很苦吧。” 话音刚落,瞬间屋子里的几个丫鬟全都跪下了,清风更是哽咽出声:“是奴婢们没照顾好您,让王妃您受苦了。” 一句话就把一屋子人都惹哭了,薛妙妙有些哭笑不得,她亲自将清风扶起来,把手帕塞到她手里。 “得了,傻丫头。各人有各活法,怨不得旁人。我也不和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来,哭声霎时间都憋在了嗓子眼儿里。 “王妃,您不必考虑奴婢,奴婢都是瞎说的。这事儿您筹谋了许久,世子爷和小郡主那边,您都通过气了,就差跟王爷摊牌,反正无论您去哪儿,奴婢都是要跟着的……” 她说的是自己两个便宜娃,还是双胞胎。 清风一见自己提什么,王妃就答应什么,整个人都要吓呆了,就怕因为她一句话,惹得主子下半生都不痛快。 薛妙妙嘴角含笑,心中痛快,瞧瞧果然几句话,就让清风这丫头竹筒倒豆子般的全说了。 同时也越发验证了她方才的猜测,丢失的这十年记忆,她过得一定不痛快,要不然不可能在儿女双全、家财万贯、人生赢家的当下,选择跟景王和离。 不过她不准备顺着这路子走,没道理穷日子都过完了,好容易要享福了,却要抽身而去,反正她有钱有美貌,有身份有地位,还不用经历生子之痛,现在放弃王妃之位,那是蠢货行为。 而且为了确保自己身家性命,她一醒过来就旁敲侧击过了,历经十年,景王的地位非比寻常,很得圣心,不存在造反的可能性,所以只要她不是受牵连丧命,谁都别想把她的景王妃之位给抢走。 “与你们无关,我只是想这银票与其落到别人手中,还不如自己享受完再说。把望京里最好的匠人和绣娘都请来,无论是首饰头面,还是衣衫罗裙,我都换新的。” 她摆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