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吴洲、傅熙元、冯起白、赵鹤略微前后交错,紧密挤在后排,四人臂弯里则是横躺着的邝野。 原本横躺着的应该是身量相对纤细的冯起白,奈何体院三剑客加上游泳健将邝同学都走硬汉风,肩并肩挤在后排的结果就是要么总有一个屁股着不了座,要么就是大幅度地前后交错,但这样屁股是坐稳了,前后空间也占得差不多,冯起白根本不可能打横进来,必须团成团插空塞。最后没辙,只好用冯起白和邝野交换,前者跟体院三剑客肩并肩挤成一排,后者假装自己是驴皮影,成片状横插而入,腿稍弯曲,关门走起。 “你就多余试。”感觉自己已经被挤成沙丁鱼罐头的邝野,现在从头到脚,就一张嘴还能动。 “那可说不定,”傅熙元不同意他的观点,“水电都没停,有信号也不是不可能。” “也只剩下水电没停了。”戚言一声轻叹,难得露出明显的低落。 宋斐不解地往斜后方仰头,看他:“什么意思?” 戚言情不自禁地摸了一把他的脸蛋,才反问:“你多久没见过雾霾了?” 宋斐怔住。 刚出学校的时候他还在想,虽然这么蓝的天是很美,但他就是贱皮子地怀念pm2.5,如今被戚言这样一问,才发现,他怀念的并非真正的空气污染,而是那背后的深层原因——工业活动。但是现在,那些尸潮爆发之初仍在坚持的工业生产,和雾霾一起,消失了。 见宋斐迟迟不语,但显然已经明白过来的神情,戚言动了动身体,把人搂得更紧:“别想了。” 宋斐缓慢却坚定地摇头:“不,我得想,我还得分析一下现在究竟是不是已经到了最坏的情况。” 戚言无奈:“就算到了,你又能怎么办?” “那就什么都不用干了直接死等啊!”宋斐从他怀里挣扎着直起后背,转过身正襟危坐,跟bf面对面,理所当然的脸上萦绕着百家讲坛的光辉,“道家哲学有云,触底反弹,任何事物发展到了最极端的低谷,必然迎来强势上扬,崭新明天,这是不可辨驳的客观规律!” 戚言:“……” 宋斐:“帅哥,为什么你的表情如此一言难尽?” 无奈重重叹口气,戚言难得耐心地问:“谁告诉你触底反弹是道家哲学?” 宋斐愣住,眨巴下眼睛:“不是吗?” “物极必反才是!” “一个意思嘛。” “……” 复合后的bf改了很多缺点,也点亮了很多技能,但对学术含糊零容忍这个,亘古不变。 对视两秒,宋斐在戚学霸的凛然正气里败下阵来,缩缩脖子,越过bf肩膀看向后排亲友团求助:“所以触底反弹哪来的?” 体院三剑客看天窗的看天窗,看车窗的看车窗,还有一个哼起了甩葱歌。 艺术学院冯战友干脆躲在打横战友后面,头都不冒。 最后还是玉体横陈的邝同学艰难抬起上半身,将头露出椅背,以准世界五百强员工的身份给了班干部答案:“那是金融学的词儿……” 说话间,车已进入市区。 再没土路可走,早十几分钟前,武生班就回到了康庄大道。 两侧的建筑明显多起来,但不知是不是街上没人的缘故,楼宇也显得一片死寂。沿街商铺更是多被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