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也可以巧妙地利用一下二殿下。 又或者,干脆就将凤家也牵扯进来。 反正现在的局势也是一片混乱,再乱一些,对自己而言,是利大于弊。 次日的早朝上,凤安志呈上了一份奏折。 皇上看罢,一掌拍在了龙椅上,怒不可遏。 可是皇上不曾明言,底下的人,谁也不清楚,皇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散朝后,皇上将凤安志单独召进了御书房。 片刻后,又将李庭希和钟离澈二人也召进去了。 “你们两个也看看。宋家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李庭希不明所以,接过皇上扔过来的奏折仔细地看了看,也觉得宋家做得有些过分了。 “凤大人,这消息可靠吗?” “希世子,这上面所写,都是宋家庄园里逃出来的奴仆亲口所述。微臣不敢妄言,如今,那名仆从,还被关在了凤府。” 皇上的龙目微沉,显然已是怒极。 “逃出来的奴仆?”澈公子慢悠悠道,“他的话可信度有多高?还有,怎么会这么巧,就被凤大人您给遇上了?” 凤安志也没敢隐瞒,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原来,那人逃出来之后,被凤夫人所救,一开始,也是三缄其口,只说是自己进京寻亲,被歹人劫了财物。 后来此事被凤安志知晓之后,再三询问,那人才露出了马脚。 “皇上,那名奴仆所言,是真是假,只需派人一探便知。” 就在皇城外,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拦截了各地进献的秀女? 这件事情,怎么想,似乎都与宋淑妃脱不开关系。 皇上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好半天,才压下了火气。 “李庭希,此事,你先寻个由头去查。朕倒要看看,这个宋家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是,皇上。” 李庭希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可是又说不上来。 待出了御书房,和澈公子走在了一起,更觉得此事处处透着怪异。 两人渐行渐远,李庭希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二话不说,先拦住了他的去路。 “希世子有事?” “我听说你最近常常去靖安侯府?” 澈公子点点头,“正是。” “你与靖安侯府以前素无来往,何事要总去那里?” “此事,与希世子无关吧。” 李庭希眯了眯眼睛,这些日子在军中磨砺,自然不是没有收获的。 “钟离澈,我警告你,离潇潇远一点儿。” 澈公子则是好笑地轻嗤了一声,“希世子是以什么立场来跟我说这句话呢?” 李庭希被激怒,逼近一步,两只眼睛里头似乎就要喷出火舌来一般。 “你别以为皇上器重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潇潇不是你能惦记的,最好是离她远一些。” “是不是我能惦记的,就不劳希世子费心了。倒是希世子,最近操劳军务,似乎是瘦了不少呢。” 李庭希哼了一声,伸手指了指钟离澈的鼻子,到底是没有骂出什么难听话来,径自走了。 澈公子挑眉,冰山一般的脸上,浮上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喃喃道,“幸好没有真的被他碰到,不然的话,我得洗多少次。” 澈公子悠悠然地出了宫,随后便直奔靖安侯府了。 他越是要让自己远离安潇潇,自己就越是要去靠近她。 不过,这一路上,澈公子的心情,也是相当地不美丽。 只要想想,横在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除了一个李庭希之外,还有一个乌昊辰。 事实上,他倒是没有将李庭希放在眼里,可是这个乌昊辰,却是事关自己岳母的生死,不得不小心提防呀。 安潇潇听闻了澈公子带回来的消息,倒是有些意外地看着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