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目前来看,的确是在帮他。” 目前? 安潇潇的眼睛眨了眨,没有再进一步深问。 “清流,我突然很好奇,你在边关的那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就是每天练武、带兵,再就是隔三差五地打仗。这有什么可好奇的?” “可是我知道你的身分不一般呀。所以,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一年到头,就一直待在边关的。所以,我才觉得你分身有方吧?” 澈公子的嘴角弯了起来,“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有替身?” “我总要弄清楚,经常跟我见面的,到底是你本人,还是你的替身吧?” 澈公子笑得有些无奈,“若是替身,你会认不出来?这人就算是再相像,也总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说话的习惯,饮食的习惯等等。我自认,并没有找到那么相似的替身。” “那也未必。毕竟,这么多年,都不曾被人识破,不是吗?” 澈公子点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这几年,我的确是过地不易。前方的战事吃紧时,我必然是要出现在战场上的。一旦得空了,就要去做一些我分内之事,所以,难免就会过得忙碌了一些。” “当初刺杀你的人,是朝廷中的,还是江湖上的?” 澈公子脸上的神色,慢慢地肃重了起来。 他一直都知道安潇潇是一个极聪明之人。 他也一直都在等待机会,能让他们两个走地更近一些。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安潇潇,比他预料中的,还要更为聪明一些。 “具体的来路,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的仇家派人追杀过来的。” “你的仇家?” “我这样的人,你觉得得罪的人会少了吗?” 这样的说法,分明就是有意要掠过此事,不想再提了。 安潇潇挑了下眉,眸子里沉浮的暗涌,也渐渐地沉寂了下去。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就先不问了。 就好像,她也同样有秘密一样。 他们两个,似乎是还没有到了非要坦诚相见的那一步。 或许,等到将来成亲,有些事情,才能真正地被揭开了。 相比于安潇潇的淡然,澈公子看她的眼神里,明显就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 他虽然知道安潇潇的心里有他,可是他更清楚,她爱自己,远没有自己爱她更多。 相识几个月么? 澈公子看着安潇潇转身去给廊下的几盆花浇水,微微阖了一下眸子。 如果不是因为怕她伤心,他又怎么会不告诉她实情呢? 当年一见,便让她在自己的心里烙下了深入骨髓的印记,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未忘却过她。 上天有眼,竟然上他在发生意外时,再一次与她相遇了。 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人的缘分。 澈公子在看着安潇潇进入寝室之后,才起身离开。 只不过,他回去的方向,却不是钟离将军府。 瑾王府,书房。 瑾王坐在了一张新制的轮椅上,正在左看右看,显然,对于这件新的工具,还是有些新奇感的。 “来了也不出声,你是想着扮鬼来吓我吗?” 澈公子这才自窗子翻了进来,而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榻上,两只眼睛看起来似乎是在走神。 “这是怎么了?跟潇潇吵架了?” 澈公子低头,好一会儿才道,“我昨天晚上并没有在凤齐兴的药庐里找到那味药。让你失望了。” 闻言,瑾王笑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不过就是一味药而已。这么多年了,反正我也没报什么希望了。” 澈公子的眼神却一下子便凝重了起来,“不管怎样,只要还有一线机会,我就一定要救你。” “何必呢?如今潇潇在帮我调理身体,你也不必再多费心了。让鬼医不必再来了。若是被人盯上,反倒惹祸上身。” “我相信潇潇的医术,我只是想着,有他们两个一起努力,你的身体,或许能好地快一些。” 瑾王摇摇头,略有些苍白的脸色,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清流,我说过了,不必将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没有必要。” “可你是瑾王,是……” 澈公子的脸色肃穆中,又透着几分的悲凉。 瑾王苦笑一声,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好似天边的星火,“那又如何?十几年过去了。谁还会记得父王当时是怎么死的?谁还会在意,如今的皇上,到底是不是明正言顺地登上了帝位?就算是这一切都是他夺来的又如何?清流,你别忘了,他现在是皇上,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澈公子的手猛地收紧。 这世上最虚伪最无耻的,不过于当今皇上。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