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呢? 却还是要尽心尽力地为其卖命! 只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实力自保,才能有实力,保护眼前这个身子孱弱的男子。 “若非是突出变故,你又怎会?” 澈公子的声音似有哽咽,说不下去了。 “命运如此,你我当自重便好。这些年,为了我这破败不堪的身体,你也没少费心。我这瑾王府里里外外这么多的守卫,如果没有你精心培养的暗卫,我又怎能活到现在?” 澈公子不语,只是紧抿的双唇,仍然能清晰地看出,他心底的隐忍和不安。 “清流,这些年,你做的,已经太多了。能做的,难做的,不能做的,你都做了。我知道,在你的心里,埋着一颗仇恨的种子,纵然是埋地再深,也仍然无法熄灭你想要复仇的*。可是清流,我只是想让你平平安安地活着。人只要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澈公子猛地一下子抬头,和瑾王期待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澈公子素来冰冷的眸子,一下子竟然变得异常地灼热。 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不会放弃的。我相信,潇潇也不会放弃。你好好地调养,我一定会找到那味药,一定能让你再次风华耀日的。” “站住!” 瑾王的声音,一下子也跟着冷酷了起来。 “我说过了,我这条命,不值钱了。不值得再让更多的人为我送命。你还不懂吗?” 澈公子没有转身,垂于两侧的手,紧紧地攥着,那青白相间的指节处,似乎是还能听到了硌硌的声响。 “清流,我知道,你还在介意着当年的那件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也说了,潇潇不是普通人,可是你骗了她,虽然一次,可也是骗了她。你确定,还要让她对你生疑,再将当年的事情翻出来吗?” 澈公子的身子一僵,那一刻,全身的力气,似乎是都要随着时间的消失,而流失了。 半晌之后,瑾王才悠悠道,“清流,我感觉得出来,潇潇很喜欢你,也很在意你。可是当年的事情,一旦被她记起来,你觉得,我们三个之间,还能再如现在这般好好地说话吗?至少,潇潇会接受不了的。” 澈公子仍然沉默。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当年潇潇是那么依赖瑾王,那么喜欢瑾王,如果当年的真相一旦被揭开。 这最受伤的,就是潇潇。 “不一样了,她现在长大了。或许,她能找到办法,帮你解了那毒呢?” 瑾王摇头,“这么多年,连鬼医都没有办法,她能有什么法子?” 澈公子再次噤了声。 的确,连鬼医和药疯子这两人都束手无策,只能用了好药来吊着瑾王的命,潇潇又怎么能想到救他的法子? “上次你故意骗她说找到了什么精于此术的暗卫,后来又假说那人死了。此事,原也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潇潇未曾对你起疑,已算是万幸。你确定还要再弄出什么动静来?” 澈公子紧紧地抿着唇,似乎是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是怒气,又或者是一种无言的悲伤。 瑾王看他应该是听进去了,轻叹一声,“我现在这样,已经是很知足了。你也不必总是再忙前忙后。若是再被皇上盯上了,你这么多年的辛苦,也就白费了。” “白费便白费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男子声音中再不似从前的那种凉薄寡淡,反倒是透着一种浓浓的哀伤以及无力感。 甚至,还有一种不舍的情怀在里边。 瑾王竟是淡淡地笑了,眸底清清浅浅的笑意,开始自他的眼角蔓出,似是发了芽的藤蔓,开始在他的脸上、眉间,慢慢地缠绕着。 “清流,你能如此待我,我已经极为高兴了。只是,潇潇看着聪明,也有着自己不菲的实力,可她终究只是一名女子。如今安子轩不在京中,还得要你多护着她才行。你放心,我这身子,应该还能再撑个三几年,应该还能看到你们成亲生子的。” 澈公子的眼眶似乎是有些泛红了。 突然转头,然后几乎就是咬着牙道,“你最好是像你说的这样,好好地配合着潇潇的诊治。不然,我不介意将当年的事情都戳穿,届时,你愿意看到潇潇近乎崩溃的样子吗?” 瑾王大惊,几乎就是目瞪口呆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你疯了?你不是很在意她?” “那又如何?你对自己狠,我为何就不能?” 瑾王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若是让安潇潇伤心欲绝,澈公子的心里定然也是万般地难受。 可他宁愿是自己难受,也一定要用这样的法子来绊住自己? 澈公子没有再多话,足尖一点,出了瑾王府。 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内只闻得一声轻叹,似是薰香一般,无声地飘散在了空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