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的。 就比如说,最近在圣前比较得宠的周家的一位少夫人。 要说这位周少夫人,那也算是名门之后,出自长沙宋氏。 虽然之前先皇将宋氏一门给处置地不轻,可到底是不曾牵连到了长沙宋氏的根本。 好歹,也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大家族,又岂会全数凋零? 只不过,因为安潇潇和澈公子联手将长沙宋氏的老本儿都给盗走了,所以,这长沙宋氏的根基,说白了,也就弱了许多。 这位周少夫人,是长沙宋氏的嫡系小姐。 当初周家在任上时,可没少借着宋氏的银子来给自己铺路。 当然,如今周家的人气儿上来了,宋氏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更何况,如今换了人做皇帝,之前的种种,自然也就避之不谈了。 长沙宋氏虽然已经没了皇商的头衔,可是百年的底蕴,也不是说没就没了的。 这位周家的三少夫人,宋梓娇,也便是觉得自己在周家功不可没,整个人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再加上,她的小姑子如今可是静嫔,怀有皇嗣,若是将来再一举生下龙子,那地位,可就是稳固得无人能挡了。 如此,周家的人,跟着就底气足了。 而宋梓娇,更是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成为国舅夫人了。 这看人说话,自然也是比之前更为狂妄一些。 今日是定国公府的宴会,莫子风的妻子刘氏为了给娘家的弟弟物色一名妻子的人选,特意举办的。 这十五六的少女,个个是人比花娇。 刘氏看着这个也觉得不错,瞧着那个也很满意。 宋梓娇此刻就与刘氏和其它几位少夫人坐在了亭子里说话。 “我瞧着凤家的那位姑娘就错,听说,也是凤家嫡系的。只是可惜了,是个庶出的身分。” “刘姐姐,这看人呢,眼光一定要准。庶出的,也未必就上不得台面。再说凤家那可是大家族,庶出的姑娘,也比一般的小门小户更体面。” 一位少夫人说着,还拿眼睛瞟了一眼宋梓娇。 话里的意思,众人自然也听得出来。 无非就是在笑话着宋梓娇的出身罢了。 没了皇商的名头,便是再富足,在真正的显贵面前,也是被人看不起的。 宋梓娇听了,倒也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这位姐姐说地倒是不错。大家族的规矩,自然是十分严苛的。妹妹听说,安家不是还有两位姑娘不曾出阁吗?” 宋梓娇说地是安家,而非靖安侯府。 如今,虽说安云鹤回京后,已经将二弟一家又接回了府,可到底也是不比从前情深意重了。 而这一次,安云龙也是老实本分了许多,再也不敢打着靖安侯的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了。 陡然听到有人将话题绕到了靖安侯府上,亭子里有片刻的沉寂。 “我听外面说,摄政王妃根本就不在王府中,也不知是真是假。” 终于,有位夫人还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道。 有了人起头,后面的话,自然也就有人接了。 很快,这亭子里众人不是再议论哪家的小姐贤良淑德,而是摄政王妃这么多年都不在京中,到底是不是跟人私奔了? 不怪大家将话题扯得有些远,甚至还有些荒唐。 在座的诸位夫人都还年轻,自然也都知道当初澈公子是如何地宠着那位安潇潇的。 甚至为了她而将胆敢爬床的丫头直接就给杖毙了。 如果说那个安潇潇真的一直就不在王府,那么,王爷这几年,岂非是过着和尚一般的生活? 王爷是什么人? 那可是他们大渊的大将军,也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这样俊美又手握重权的王爷,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让自己这般地受苦呢? 这绝对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众女子便本着身为女子理当遵循的规矩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归结起来,也不过就是在暗讽安潇潇不守妇道,竟然离府三年,简直就是大渊所有女人的耻辱。 宋梓娇听了几句之后,自然也按捺不住了。 她原本就看着那个安潇潇不顺眼,纵然是未曾亲眼见过,可是凭着她在大渊的名头,便足以令人心生嫉恨了。 被赞为大渊的第一奇女子!m.BjZJnF.COm